挂了电话，陈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拿出手机，查看银行账户——积蓄所剩无几。
办公室里，陈萍无法集中精力。午休时，她悄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想和您商量点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快说，我正忙着。"父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想借点钱，大概三十万左右，有急用。"
"三十万？你疯了吗？我们卖房子的钱是给你妹妹准备的，她还没结婚呢！再说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有什么困难找你丈夫去。"
"爸，就当我没说过。"陈萍苦笑着挂断电话。
下午，陈萍请假提前离开了公司，直奔妹妹的住处。
开门的是陈雨的男友张明，他似乎刚睡醒，一脸不耐烦："有事吗？雨还没回来。"
陈萍勉强笑了笑："我等她一会儿，可以吗？"
张明耸耸肩，让她进门。
客厅里，茶几上散落着购物袋，陈萍认出那是某奢侈品牌的标志。旁边还有两张电影票，日期是明天。
"这是送给雨的礼物？"陈萍指了指那些袋子。
"嗯，她生日快到了，提前送的。"张明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陈萍坐立不安，三十分钟后，门锁转动，陈雨拎着几个购物袋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来了？"陈雨显得很惊讶。
"我们得谈谈，关于那笔债务。"陈萍直奔主题。
陈雨看了一眼张明："亲爱的，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和我姐有点家事要谈。"
等张明离开，陈雨立刻变了脸色："姐，你怎么突然跑到我家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先想办法吗？"
"雨，我真的没办法了。催债的人给了最后通牒，三天内还不上钱，他们要通知我所有的社交关系，包括我丈夫、我单位……"
"那你去跟王磊说啊，他不是你丈夫吗？夫妻本来就该共同承担。"
"你知道我不能！我们结婚前我答应过他，绝不会有经济上的负担。现在说出来，他会怎么想我？"
陈雨叹了口气："姐，我知道你为难，但我现在也没钱啊。我男友刚给我买了礼物，我总不能转手卖了吧？"
"那爸妈卖房子的钱……"
"那是给我准备的！"陈雨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家了，那笔钱理应归我。"
陈萍感到一阵眩晕："雨，当初是你让我做担保的，你答应过会负责还款的。"
"是，但谁知道会亏这么多？姐，你是不是忘了，从小到大，爸妈都说过，你要照顾我的。现在我刚开始工作，你却要我拿出全部积蓄还债，这公平吗？"
陈萍无言以对。她起身离开，心如刀割。
回到家，王磊还没下班。陈萍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上最后一条催债短信：【最后通牒：三天内不还款，后果自负。】
她打开衣柜，翻出一个旧盒子，里面是她和王磊的结婚照。那时的她笑容灿烂，满怀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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