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手触碰我的脸颊，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二十八

外公走后，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在鲁大师的指导下，我的"山水绣"技法越来越纯熟，设计出的花样也更加精美。

少东家看在眼里，常常夸奖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疏远，有时甚至会在我绣花时坐在一旁看书，一待就是半天。

这天，鲁大师找我谈话："绣儿，我要回京城了。"

"啊？这么快？"我有些舍不得。

"是啊，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该回去了。"鲁大师笑道，"不过走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京城有个绣坊，专为宫中绣制礼服和摆设，技艺一绝。我想推荐你去那里深造。"

我惊讶地看着他："去京城？"

"是的，以你的天赋，在那里必定能大放异彩。"鲁大师语重心长地说，"山水绣是稀有绝技，不该埋没在小镇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去京城深造，本是绣娘梦寐以求的机会，可是……

"我需要和少东家商量一下。"我最后说。

鲁大师笑了："少东家已经同意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晚上，少东家叫我去书房。

"鲁大师和你说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点点头。

"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去京城是好机会，但是钱家对我有恩，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少东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的天赋不该浪费，京城有更好的老师和环境，对你的成长有利。"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升起一阵失落：原来他是希望我离开的。

"少东家若是觉得我该去，那我就去。"我低着头说。

"我没说你必须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很复杂。

"那少东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走到我面前，"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如果……"我鼓起勇气，"如果我选择留下呢？"

他的眼神变得明亮："那我会很高兴。"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加速，忍不住问："为什么？"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习惯了你在身边。"

虽然不是我期待的告白，但这句话已经让我心满意足。

"我想留下来。"我做出了决定。

少东家点点头："好。"

就这一个字，却让我觉得温暖至极。

二十九

鲁大师离开后，少东家给了我一间更大的工作室，里面摆满了各种上好的丝线和布料。

"这些都是你的了，可以随意使用。"他说。

我惊讶地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材料："这太贵重了！"

"不贵，你的才能值得这些。"

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道谢。

随着技艺的提升，我设计的花样越来越受欢迎，远近的客人都慕名而来。

钱家绸缎庄的生意蒸蒸日上，掌柜常说，这都是我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