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病了，很严重。"我颤抖着说。
少东家立刻做出决定："我陪你回去看看。"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就准备好了，我们带上大夫和药材，连夜赶回了外公的家。
外公的小屋简陋而整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看到我，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绣儿，你来了……"
我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外公，我来看您了，您要好好的啊！"
少东家站在一旁，示意大夫赶快检查。
大夫把了脉，神情凝重："老人家年纪大了，加上积劳成疾，恐怕……"
他没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少东家安慰我："别担心，我们尽力而为。"
大夫开了药，少东家亲自去熬，我则守在外公床边，寸步不离。
外公虚弱地看着我，嘴角带着笑意："绣儿，外公没福气，看不到你成亲了……"
"外公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强忍着泪水。
"傻孩子，人有生老病死，外公活够了。"他喘了口气，"钱家少东家对你怎么样？"
"很好，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外公放心了。"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你娘走得早，没能看到你长大，现在外公也要走了，但我知道，你会过得很好……"
"外公……"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少东家端着药进来了，看到我哭，安慰道："绣儿，别哭，外公会好起来的。"
他把药碗递给我，我扶起外公，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
外公喝药，轻声说："少东家，你过来。"
少东家走到床边，俯下身。
"绣儿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林老伯放心，我一定会的。"少东家郑重地说。
外公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三十四
我们守了外公三天三夜，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大夫说能撑多久全看造化了。
少东家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分担着照顾外公的工作。
看着他熟练地给外公擦身、喂药，我心中充满了感动。
"明远，你回去吧，铺子里没人照应。"我心疼地说。
"铺子有掌柜看着，不打紧。"他轻声回答，"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话让我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第四天清晨，外公的情况突然好转了，能吃能喝，还能说几句话。
大夫说："老人家命硬，挺过来了！"
我喜极而泣，少东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外公看着我们，虚弱地笑道："看来老天爷还不想收我。"
少东家握着外公的手说："林老伯，您老人家要保重身体，将来还要给绣儿主持婚礼呢。"
外公惊讶地看着他："你们要成亲了？"
少东家点点头："等绣儿满二十岁，我就娶她过门。"
"好啊，好啊！"外公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外公等着那一天！"
我的脸红了，害羞地低下头。
少东家说："林老伯，您病好些了，就搬到镇上住吧，离铺子近，绣儿也方便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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