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很多事情我都有印象，只是一些细节想不起来。」他接过水杯，「陈明很有帮助。」
「那就好。」我笑笑，「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会做饭？」
「当然会，我经常给你做啊。」
「我以为……」他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随便做点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我在厨房忙碌起来，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菜肴，但总归是我亲手做的。
程凌站在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我，目光有些复杂。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去休息吧。」
他没有离开，继续站在那里。
「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
「嗯，去年五月结的婚。」
「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大学校友会、恋爱、结婚，这些记忆全都消失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心跳加速。
「医生说你的记忆可能是选择性失忆，因为车祸前的压力太大了。」
「我有那么大压力吗？」
「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你整天工作到深夜。」我随口编道。
「陈明也是这么说的。」他若有所思，「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我们之间好像不太熟悉。」
我放下手中的锅铲，转身面对他：「那是因为我们最近聚少离多，你总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我走近他，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我们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重新了解对方。」
他的手僵了一下，但没有抽开。
「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吵架？」他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
「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每对夫妻都会有一些小矛盾。」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但没什么大问题。」
他点点头，眼神却仍然充满怀疑。
「晚饭快好了，你去洗个手吧。」我转移话题。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厨房。
我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程凌的直觉太准了，我需要更加小心才行。
晚饭时，气氛有些沉闷。
程凌吃得很慢，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我问。
「不是，很好吃。」他顿了顿，「我只是在想，我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中的琐事，有时候也会一起看电影，讨论剧情。」我编造着，「你很喜欢看悬疑片。」
「是吗？我确实喜欢悬疑片。」他说，眼睛里闪过一丝认同。
这是我无意中说对了。
「今晚要不要一起看部电影？」我提议道，「就当是重新培养默契。」
他想了想，点点头：「好。」
饭后，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打开电视，选了一部最近很火的悬疑片。
程凌坐在我旁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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