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感到一阵酸涩，但还是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程雨是我最好的朋友。"
程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轻轻推开王磊："别这样，我们还有客人要招待。"
酒会结束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空落落的。我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给程雨发了条信息："新男友不错，祝你幸福。"
她很快回复："他只是普通朋友，别多想。"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但理智告诉我，这可能只是她不想我担心的安慰之词。
两个月后，程雨突然邀请我去她新开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坐坐。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工作室里摆放着大学时我们一起拍的照片。
"怎么样，喜欢我的装修风格吗？"她得意地问。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张我们一起在北大未名湖畔的照片上。那时的我们，年轻、无忧无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
"为什么要放这些照片？"我忍不住问。
她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因为那段时光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每天都能看到它们。"
"那王磊知道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工作室，我的决定。"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她泡的茶。
"赵明川，"她突然认真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们走得更近一些，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门铃响了。王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鲜花。
"抱歉，打扰了你们。"他略带歉意地说，"我刚好路过，想给雨儿一个惊喜。"
程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磊，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谢谢，你真贴心。"
那天之后，我和程雨的联系开始变少。她忙于工作室的事务，而我也投入到公司的新项目中。
偶尔，她会发些工作上的问题来咨询我，而我也会在需要心理建议时向她求助。但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感，似乎渐渐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所替代。
直到那个雨夜，我接到她的电话。
"能来接我吗？我在老地方。"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二话不说，冒雨赶到了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推开门，看见她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半瓶空了的威士忌。
"怎么了？"我坐到她对面，轻声问道。
"王磊向我求婚了。"她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酒杯。
我心里一沉："恭喜。"
"我拒绝了。"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告诉他，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为她倒上一杯水。
"赵明川，你知道吗？"她突然握住我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成为朋友，而是直接成为恋人，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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