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晚，林晓约我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就在我们享用甜点的时候，程雨突然出现在餐厅里，身边是王磊。

他们选择的座位刚好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程雨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礼貌地点头示意。

"那是你朋友吗？"林晓注意到了我们的互动。

"嗯，大学同学。"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整个晚餐，我都心不在焉，目光不自觉地往程雨那边瞟。她和王磊看起来很亲密，不时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离开餐厅时，程雨突然叫住我："赵明川，好久不见，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我有些尴尬地介绍："这是林晓，我的同事。林晓，这是程雨和王磊。"

程雨上下打量了林晓一番，微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赵明川这个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太过老实。"

林晓礼貌地回应："我觉得他挺好的，踏实可靠。"

程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晓，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他一直都很可靠。"

告别后，林晓问我："她是不是对你很特别？"

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曾经是。"

"现在呢？"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第二天，程雨发来信息，约我周末见面谈谈。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答应了。毕竟，或许这是我们彻底厘清关系的机会。

周末，我们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面。

"你和林晓是什么关系？"她开门见山地问。

"同事，朋友，也许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直言不讳。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你喜欢她？"

"她很好，"我避开直接回答，"温柔、体贴、理解人。"

"那我呢？"她突然问，"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聪明、独立、有主见，但有时候也很任性，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朋友吗？"她追问。

"程雨，"我苦笑，"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一直很复杂。"

"那天晚上...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沉默了。那一晚，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但也可能什么都不意味着。

"赵明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可能不仅仅是友情？"她直视我的眼睛。

"想过，无数次。"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但每次我想迈出那一步，你总是在退后。"

"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她低下头。

"我也是。"

"那现在呢？"她抬头，眼中带着期待，"现在我们已经差不多失去彼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晓发来的信息，问我晚上是否有空一起吃饭。

程雨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神色黯然："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程雨..."

"没关系，"她打断我，强颜欢笑，"我们都该向前看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