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停下脚步，背影僵硬。良久，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被他的气势震慑，不自觉松开手，却仍鼓起勇气："我只是想帮您。"
"帮我？"他冷笑一声，"一只小狐狸精，能帮我什么？"
我倔强地抬头："至少我能帮您缓解痛苦，就像刚才那样。"
师父眸光微动，似有所思。忽然，他抬手一挥，一道禁制将我的小屋团团围住。
"从今日起，你的屋子我不会再来。你也不许与任何人提起今晚之事，否则..."
他声音骤冷："逐出师门尚是轻饶。"
说，他大袖一拂，消失在夜色中。
我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云清找到我时，我正在发呆。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
云清打量着我的小屋，忽然惊讶道："这是...禁制？师父的禁制！"
我只能含糊其辞："师父昨晚路过，说是为了我的安全。"
云清狐疑地看着我，却没有多问。
接下来的几日，师父果然没有再来我的房间。我本该松一口气，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有所失。
这天傍晚，我在后山采药时无意走得太远，来到了一处从未到过的山崖。崖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芳魂长寄"四字。
石碑前摆着新鲜的山花，显然有人经常来祭拜。
"你不该来这里。"
身后传来莫长老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转身见他面色凝重。
"长老，这是...？"
莫长老叹息一声："三百年前的往事，本不该让你们这些小辈知晓。"
我心头一震："与师父有关？"
莫长老看了我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三百年前，师父尚未成为九霄仙君时，曾收留过一只小狐狸。"
我屏息聆听，只觉心跳加速。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灵智初开，被师父带回山门抚养。师父当时性情尚未如此冷峻，对那小狐狸极为宠爱。"
莫长老指着石碑："谁知那小狐狸成了修魔者的目标。一场大战后，小狐狸为救师父而死，临终前化为人形，容貌竟与你...有七分相似。"
我心中剧震："所以师父他..."
"师父在那场大战中负了道伤，三百年来无法痊愈。每逢月圆之夜，伤势便会发作，神智恍惚。"莫长老深深看我一眼，"你入门后，他的梦游症状才开始出现。"
我恍然大悟："所以师父是把我认成了..."
"不。"莫长老摇头，"师父很清楚你不是她。但你们体内的狐族血脉相似，能够缓解他的道伤。这才是他夜间寻你的真正原因。"
我回想起那晚我的妖力自动流向师父的情景，终于明白了一切。
"可他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因为骄傲。"莫长老苦笑，"太虚门主，九霄仙君，怎能承认自己需要一只小狐狸的帮助？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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