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虚弱地摇头："师父，那个秘术...我不知道我怎么会..."

师父神情复杂："那是你前世的本能。"

他深吸一口气："你前世本是九尾天狐一族的后裔，只是降生时灵力尚未觉醒。今日大战，激发了你血脉中沉睡的力量。"

我惊讶不已："所以我真的是前世的小若？"

"是，也不是。"师父轻抚我的发，"你有她的魂魄，却是全新的生命。正如莲花虽根生于淤泥，却能开出清净的花朵。"

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关于墨邪所说的..."

"我不信他的话。"我坚定地说，"师父，无论过去如何，我相信您。"

师父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南山玄女确实曾与我有过一段情缘，但我从未负过她。是她自己选择了墨邪，而我，早已放下。"

"那我...前世的我..."

"你是在我心伤之时出现的小狐狸，纯净无瑕。"师父眼中浮现温柔，"我本将你视为弟子，谁知那丫头却暗生情愫...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她才说出口。"

我心中酸涩："所以您一直愧疚，是因为没能保护好她，也因为未能及时回应她的感情？"

师父点头："我本不该让她卷入我与墨邪的恩怨。而今你重生归来，我更不愿你再陷危险。"

"可我偏要闯进去。"我轻笑，"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师父凝视我良久，忽然轻叹："杜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既是她，又不是她。我对你的感情，又该如何定义？"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师父，我不在乎您把我当成谁。我只知道，无论前世今生，我都愿意追随您。"

师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终于俯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我们身上。

这一刻，仿佛三百年的等待与痛苦都得到了救赎。

"掌门！杜若！"

远处传来莫长老和云清的呼喊声。他们带着一众弟子匆匆赶来，看到满地狼藉和我们相依而站的身影，都愣住了。

师父轻轻放开我，恢复了平日的威严："墨邪已除，太虚门再无大患。"

莫长老松了口气："太好了。"

云清则关切地看着我："杜若，你没事吧？差点吓死我了！"

我摇摇头，正要回答，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体内刚刚觉醒的力量似乎反噬，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周摆设华贵却不失典雅，枕边放着一枝新摘的桃花。

"这是...师父的居所？"我喃喃自语。

"你醒了。"

师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师父。"我想起身行礼，却被他制止。

"好好躺着。"他坐到床边，将药碗递给我，"你血脉觉醒，需要静养。"

我接过药碗，小口啜饮，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