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应当是我的。”他望着眼前的人，眼眶泛红。
“是我先遇见的你，是我先将你从泥泞中拉起，你本就应当属于我，你本就应当爱我的。”
她低垂着头，久久没有回应。
漫长的寂静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像是一声叹息，又像是一种释然。
“已经晚了。”
1.
海城人人皆知，首富沈家那位年轻有为的继承人沈聿白，风光无限地迎娶了姜家那位素来低调的千金，姜晚宁。
那一日的世纪婚礼在海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媒体争相报道，仿佛将所有能想象到的奢华都堆砌在了这场盛典上。名门淑媛们无不羡慕姜晚宁，一步登天成了沈太太。然而，即便她们嫉妒得眼都红了，手中的手帕都快拧烂了，却也没人敢在背后议论这桩婚事的门不当户不对。
谁不知道姜家虽不及沈家财大气粗，却在政界根基深厚，尤其姜晚宁的父亲，是手握实权的要员，门生故旧遍布各行各业。姜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在海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更何况，沈姜两家的联姻，明面上是商业巨头与政界新贵的强强联合，私底下却牵扯着更深的利益交换和家族平衡。沈聿白与姜晚宁的结合，是两大家族经过精密计算后的最优解。
倘若姜晚宁是位无才无貌的草包，那么那些名媛们或许还能找到些许心理平衡；可偏偏，姜晚宁非但相貌清丽，气质出尘，更是名校毕业，才学兼备……
2.
婚礼的盛大与新婚夜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华丽的新房里，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姜晚宁坐在床边，身上的婚纱沉重得像枷锁。沈聿白站在窗前，背对着她，身影挺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疏离。
“这场婚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只有冰冷的陈述，“对你我而言，都只是各取所需。”
姜晚宁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他的选择，她只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她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很好。”沈聿白转过身，眼神冷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既然你知道，就该明白，我不会给你沈太太应有的待遇。我不会爱你，也不会给你爱情。沈太太的位置，你坐稳就好。”
他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心脏。姜晚宁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沈先生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沈聿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这个房间里多余的摆设。
姜晚宁坐在那里，直到双腿发麻。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爱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他。这份爱，深埋在心底，无人知晓。她曾以为，嫁给他，哪怕没有爱情，也能离他近一点。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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