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进行得很顺利,公主频频向散人敬酒,散人也不好推辞,只能小口抿着。期间有几位舞姬献舞,歌伎奏乐,场面热闹非凡。
不知何时,我注意到有一名侍女总是往散人杯中添酒,而且目光总在散人身上停留。我心中警觉,便悄悄靠近了些。
宴至半酣,公主忽然对散人说："清平先生,听说你精通医术,本宫兄长身体不适已久,不知可否请你一观?"
散人沉吟片刻,点头道："公主若有所托,在下自当尽力。"
公主笑了起来："如此甚好。待宴席结束,本宫亲自带你去看看皇兄。"
我站在一旁,总觉得公主的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再看散人,他虽然面色如常,但握杯的手却有些微微发颤。
散人酒量不算好,几轮酒过去,已经有些面色泛红。公主见状,提议暂且停下,让散人休息片刻。
"先生可随本宫到偏殿歇息。"公主起身道。
散人点头,起身跟上。我刚要随行,却被一位宫女拦下:"你留在这里。"
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我留下。我只好停住脚步,眼睁睁看着他随公主离去。
散人一走,宴席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几位官员开始高声谈笑,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我站在原地,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散人还未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便悄悄离开宴席,沿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寻去。
宫中回廊曲折,我不熟悉路径,很快就迷了路。正在焦急间,忽然听到一阵压低的说话声从拐角处传来。
"...公主已经看上他多时了..."
"...听说要纳他为男宠..."
"...清平散人不会答应的..."
"...公主要得到的东西,何时落空过..."
我心中一声惊雷,顾不得多想,立刻沿着声音寻去。穿过几道回廊,我看到前方亭台处有几个宫女正在低声交谈。
"你是谁?"一个宫女发现了我,警惕地问道。
"我...我是清平散人的书童,想找我家主人..."我结结巴巴地说。
宫女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笑道:"你家主人正在和公主'议事',哪是你能打扰的?"
另一个宫女拉了她一下,低声道:"别乱说。"转而对我道,"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
我跟着那宫女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停下,指着前方一座华美的小楼道:"你家主人在那里。不过现在不能进去,你在这里等着吧。"
说,她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那座小楼,飞檐斗拱,朱漆门窗,不知为何让我心中更添不安。
我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小楼中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躲到一旁的假山后,看到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快步进了小楼。过了片刻,他们又出来了,手里似乎架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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