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良久："如果我选择舍弃关于琼玉的记忆呢？"
"那么融合后，你将不记得他是谁，也不记得你们之间的过往。你会保留青萝和青烟的其他记忆，但关于那个白衣仙人的一切，都将消失。"
这个代价太过沉重。若我真的选择舍弃关于琼玉的记忆，那么找回整自我又有什么意义？
但如果不这样做，我便永远无法真正成为整的自己，永远缺失一部分灵魂。
"有没有其他选择？"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守护者沉默良久："有一个方法，但风险极大。"
"什么方法？"
"找一个愿意为你分担记忆的人。若有人自愿承担一半的代价，记忆就不会全消失，而是模糊成碎片，保留在潜意识中。日后若有契机，或许能重新唤醒。"
我苦笑："谁会愿意为我承担这样的代价呢？"
"我愿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石室入口处传来。
我猛地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琼玉站在那里，白衣沾染了尘土和血迹，显然经历了一番苦战。
"师尊！"我惊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琼玉走向我："青鸾告诉我你去了忘川，我便猜到你会来'魂归'。长老带人封锁了前门，我只好从幽冥荒原强行突破。"
他看向守护者："我愿意分担记忆的代价。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守护者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白衣仙人，两千年前你带她来此求救，今日你又为她而来。你的诚心，我已见证。"
琼玉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不必害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感激地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这是我欠你的。"琼玉轻声说，"两千年前，是我的决定害死了你。若有来世，我愿用一切来弥补。"
守护者打断我们的对话："时间紧迫。长老已经率天兵围住了'魂归'的外围结界，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破解进来。你们必须立刻开始。"
我和琼玉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我走向水池，将青玉轻轻放入池中。玉一入水，顿时化作点点青光，在水中漂浮闪烁。
守护者指示："现在，你们二人同时进入池中，相拥而立。待水光环绕，我会开启融合仪式。"
我和琼玉褪去外衣，踏入水池。水温恰到好处，如同春日的暖阳。我们在池中央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记住，"守护者最后嘱咐，"融合开始后，你们会同时陷入记忆漩涡。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迷失自我，否则后果难料。"
说，守护者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水池中的青光逐渐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环绕着我们上升。
随着咒语声越来越急促，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我感到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听到琼玉在我耳边轻声说：
"无论忘记什么，我都会让你重新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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