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若有所思："他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吗？"

发小的手突然在方向盘上紧了紧，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他这么问你啊...也许是认错人了吧。"

"嗯，他后来也是这么说的。"

发小没再接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默。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但也没多问，毕竟头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没心思想太多。

到了新家门口，发小帮我拿了行李，匆匆说有事就先走了，连水都没喝一口。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我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迎面而来。房间比我想象的还要宽敞明亮，简约的北欧风装修，一尘不染。我的行李整齐地摆在客厅一角，看起来是有人帮我做了基本整理。

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真心喜欢这个地方。宽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张书桌，阳光正好，是创作的理想位置。厨房设备一应俱全，卧室简洁舒适，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露台，可以放些绿植。

正当我欣喜于这个美的新家时，一阵轻微的猫叫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循声走向阳台，果然发现了昨天那只橘猫正蹲在阳台栏杆上，悠闲地舔着爪子。见我出现，它歪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带着几分人性化的关切。

"你好啊，小捣蛋。"我笑着走近它，"多亏你，我昨天可是出了大名。"

橘猫喵了一声，轻盈地跳到我脚边，蹭了蹭我的裤脚。我蹲下来，轻轻抚摸它柔软的皮毛："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主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养猫的类型。"

"它叫合法性。"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摔倒。

我转身，看见林沉站在阳台门口，依然是一身正装，只是脱掉了外套，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抱歉吓到你了。"他说，声音依然波澜不惊，"我住在对面，合法性总是喜欢跑到这边来。"

原来他就住在对面？这下可有点尴尬了，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没关系，我挺喜欢猫的。合法性...这名字挺特别的。"

"法律性、合法性的意思。"他解释道，语气中难得带了一点柔和，"它是我偶然在律所后巷捡到的流浪猫，那时我正好赢了一场关于法律解释的案子。"

"哇，真是个有故事的名字。"我蹲下来，挠了挠橘猫的下巴，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它很亲人嘛。"

"只对它喜欢的人。"林沉走近几步，也蹲下来，伸手抚摸了猫咪的背脊，"它上次这么亲近别人，还是在三年前。"

"我很荣幸得到它的青睐。"我笑着说，然后注意到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我脸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似乎有些尴尬，立刻收回了视线："不，只是...你的笑容很特别。"

这话让我心头一跳，有点措手不及。他的表情依然严肃，但眼神却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