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宋亚轩的睫毛不断滴落，他眯起眼睛，看见刘耀文站在剧组那辆道具车旁，手指正敲击着车顶的雨水导流槽。
"这场戏的走位有问题。"刘耀文对导演说，水珠从他发梢滑落到下颌线，"追车戏不是这么拍的。"
导演助理撑着伞小跑过来："刘先生，我们这是艺术加工..."
"会死人的艺术？"刘耀文冷笑一声，突然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亚轩，上来。"
宋亚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钻进副驾驶。车门关上的瞬间，雨声被隔绝在外，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湿重的呼吸声。
"安全带。"刘耀文提醒，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看好了。"
引擎轰鸣的刹那，宋亚轩被惯性压进座椅。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跟不上车速。第一个急转弯时，轮胎打滑的瞬间，刘耀文突然反打方向盘——
车身在雨水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稳稳切入弯道。
"这才是追车。"刘耀文松开油门，转头看他，"记住了？"
宋亚轩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却不是因为速度："...你专门来教我？"
刘耀文没回答，只是伸手抹掉他脸上的一道水痕："拍戏可以，别玩命。"
当晚的媒体群访，宋亚轩频频走神。
"亚轩这次为角色做了哪些准备？"记者问道。
"学了赛车。"他下意识摸了下右手腕——那里还留着白天刘耀文握过的触感，"遇到个很好的老师。"
丁程鑫在台下警告性地咳嗽一声。
群访结束已是深夜，宋亚轩刚钻进保姆车，就看见丁程鑫举着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热搜榜上赫然挂着宋亚轩赛车手#的词条，配图是雨中那辆漂移的车。
"解释一下？"丁程鑫挑眉。
宋亚轩缩了缩脖子："刘耀文说那样拍戏不安全..."
"你知道马嘉祺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丁程鑫突然笑了，"说他们家王牌车手从没主动去过片场。"
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暴雨预警，宋亚轩把脸埋进掌心，耳朵红得滴血。
暴雨持续了三天。
拍摄暂停的日子里，宋亚轩泡在赛车场的模拟器室。刘耀文站在他身后调试参数，偶尔弯腰纠正他的操作姿势，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
"手腕放松。"刘耀文今天喷了木质调的香水，味道让宋亚轩想起雨后的森林，"你太紧张了。"
宋亚轩盯着屏幕上蜿蜒的赛道："我怕出错。"
"出错很正常。"刘耀文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带到正确位置，"我第一次比赛冲出赛道七次。"
"真的？"宋亚轩转头，鼻尖差点蹭到对方下巴。
刘耀文迅速直起身："继续练习。"
模拟器上的赛道突然变成雨夜模式。宋亚轩手忙脚乱时，对讲机里传来刘耀文的声音："别盯着近处，看远方的引导线。"
这句话莫名让他想起演戏时的技巧。当雨水第无数次模糊视线时，宋亚轩突然找到了节奏——车身在虚拟雨幕中流畅滑行，就像那天刘耀文教他的一样。
"我做到了！"他欢呼着摘下头盔，却发现刘耀文正倚在门边看他，眼里带着罕见的笑意。
"还不赖。"刘耀文扔给他一瓶水，"明天实拍，我陪你去。"
拍摄当天，整个剧组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刘耀文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站在监视器旁，像道沉默的阴影。每当宋亚轩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导演喊"过"的瞬间，他紧绷的下颌线才会稍微放松。
"卡！完美！"导演拍着手站起来，"亚轩进步神速啊。"
宋亚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下意识寻找刘耀文的身影，却发现他正和马嘉祺站在场边交谈。马嘉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凝重。
收工时，丁程鑫突然出现："亚轩，德国厂商那边..."
他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刘耀文大步走来，直接拽走了宋亚轩："借他十分钟。"
停车场角落里，刘耀文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纸袋。
"换上。"里面是件干燥的毛衣，"会感冒。"
宋亚轩抱着纸袋发呆："你刚才和马总在聊什么？"
"代言的事。"刘耀文难得耐心解释，"需要我们一起拍宣传照。"
"你同意了？"
刘耀文突然靠近，伸手捻掉他发丝上将落未落的水珠："不然呢？"
雨又下了起来，敲打在车顶的声音像某种加速的心跳。宋亚轩鼓起勇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刘耀文反问，呼吸近在咫尺。
远处传来丁程鑫的喊声，两人同时后退一步。
"去换衣服。"刘耀文转身拉开车门，"明天见。"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希望这场雨永远不要停。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