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宝开个玩笑，我要走了。
江照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攥着拳头的手指关节泛白，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身走向门口。
万宝宝对了
万宝宝在门口突然回头，指尖划过玻璃门的把手。
万宝宝如果改变主意了，随时欢迎来老九火锅店。
说完，她对着江照抛了个飞吻，推门而出，留下满室凌乱的气息和江照破碎的克制。
一阵风吹过，带着丽溪特有的湿润气息，万宝宝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也知道江照对她动了心。
回到酒店时，隋意正在大堂等她。
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和带着酒意的眼神，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隋意你喝酒了？
万宝宝没理他，径直走向电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急促。
隋意跟在她身后，敏锐的闻到她身上有不属于她的味道，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万宝宝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凑近他。
万宝宝隋意……我要是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怎么办？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迷茫。
隋意的瞳孔在幽蓝的电梯灯光下剧烈收缩，喉结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电梯里的金属面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万宝宝仰着泛红的脸，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酒意，而他攥紧的拳头在身后微微发颤，指节泛着青白。
隋意你醉了。
他偏过头避开她灼热的视线，电梯数字跳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可万宝宝却不依不饶，染着威士忌气息的手指突然勾住他的领带，丝绸布料在她掌心勒出褶皱。
万宝宝我没醉！
她突然提高的音量惊得他猛地低头，却撞进她氤氲着水光的眼底。
万宝宝隋意，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楼层，她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万宝宝是像你这样，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冷冰冰的表情下？还是像江照……
隋意够了！
隋意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万宝宝轻呼出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廊暖黄的灯光涌进来，在两人之间切割出明暗交界线。
他看着她被自己攥红的皮肤，心脏像被钝刀割着，松开手时却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样的声音。
隋意万小姐的感情，我无权过问。
万宝宝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电梯壁发出闷响。
万宝宝呵……你的确无权过问。
她冷笑一声，伸手胡乱抹了把眼睛。
万宝宝我就这么一问，你就这么一听。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惊得远处保洁阿姨探头张望。
隋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他看着万宝宝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十七岁初见她时的记忆，她像个公主一样穿着白色蓬蓬裙在花园里转圈，阳光落在她发梢，像给他贫瘠的世界洒下一把星星。
可此刻，那些星星正在他眼前破碎成锋利的玻璃碴。
万宝宝狠狠吸了吸鼻子，挺直脊背，像只炸毛后迅速恢复优雅的猫。
她昂着头从隋意身边走过，高跟鞋踏在走廊地砖上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回到房间，她站在落地镜前，盯着镜中微红着眼眶的自己，突然嗤笑一声。
指尖沾了冷水拍在脸颊上，将残留的酒意和脆弱一并拍散。
万宝宝万宝宝，你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男人嘛……爱一个人或爱两个人，本就不该被世俗定义。
她对着镜子里的人轻声质问，眼神却在瞬间锐利起来。
整理好情绪和妆容后万宝宝再次推开房门，隋意如往常般笔直站立在门外，目光却刻意避开她。
万宝宝我收拾好了，回去吧。
她习惯性的将包包和行李丢给他，他也习惯性的把一切接纳。
万宝宝哼着轻快的调子走在前面，在电梯镜面里瞥见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转身将他抵在电梯壁上。
金属墙面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隋意瞳孔骤缩，却见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
万宝宝别躲了，喜欢一个人没错，我喜欢两个人……也没罪。
电梯门缓缓打开，隋意还僵在原地，万宝宝已踩着高跟鞋娉婷而去。
回到老九火锅店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老九火锅店听着没啥特别的，可店面却大的很，跟黄鹤楼似的。
她知道父亲的档案室是个重地，守备森严，想要拿到张光华的资料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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