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泰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大步走过去,声音冷硬地对姜新禹说:“我来。”
姜新禹看着他,扶住伊娜的手没有松开。
“你确定?”姜新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质疑,“你现在的情况,适合吗?”
黄泰京一句话也没说,强硬的伸手直接揽过了伊娜的肩膀,将她从姜新禹的支撑中半强制性地带了过来。
伊娜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衬衫面料,发出一声不适的嘤咛。
黄泰京的身体瞬间僵硬,但揽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生怕她滑落。
“马室长,金室长,伊娜醉了,我先送她回去。”黄泰京丢下这句话,不再看任何人,半扶半抱地带着伊娜,径直离开了包间。
Jeremy 张大了嘴巴,看看离开的两人,又看看站在原地、脸色微沉的姜新禹,小声喃喃:“泰京哥他……真的好霸道啊……”
回程的车上,伊娜靠在车窗边,似乎安静了下来。
但一回到合作别墅,被夜风一吹,酒劲再次上涌。
她开始不安分地挣扎,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黄泰京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弄上楼,这女人看着瘦,喝醉了却沉得像个小炮弹,而且极其不配合。
“别动!”他低吼,试图控制住她乱挥的手臂。
“放开我……讨厌……都是骗子……”伊娜醉眼朦胧,用力推搡着他。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听他们的……我不是木偶……”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
黄泰京的心像是被她的哭声攥住,又酸又涩。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尽全力,几乎是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她的房间。
踢开虚掩的房门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可伊娜却像是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
“伊娜,松手!”他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身体因为她的缠绕而僵硬无比。
“不松……”伊娜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她痴痴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手指甚至大胆地抚上他紧蹙的眉头:“黄泰京……你干嘛总是皱着眉头……丑死了……”
黄泰京呼吸一窒,想要偏头躲开,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
“你喝醉了。”他陈述着事实,声音干涩沙哑。
“我没醉……”伊娜反驳,却又逻辑混乱地开始嘟囔,“我告诉你哦……我很厉害的……所有的歌……随便唱……”她说着,竟然真的仰起脖子,试图哼唱几首,结果气息不稳,变成了断断续续、带着酒嗝的调子,听起来可怜又好笑。
黄泰京简直要被气笑了,但看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神,心头那点火气又莫名地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取代。
“知道了……你厉害……快躺好。”他试图掰开她环在自己颈后的手,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你不信!”伊娜忽然生气了,用力一拽,黄泰京猝不及防,被她带得重心前倾,差点直接压在她身上。
他慌忙用手臂撑在床沿,才避免了更尴尬的接触。
两人此刻的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相碰,呼吸可闻。
伊娜似乎也被这突然的靠近弄懵了,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痒意。
她的目光从他的眉毛,缓缓滑落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黄泰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的甜香。
“黄泰京……”伊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羽毛搔刮着他的耳膜,带着醉后的憨态和一丝不自知的诱惑,“你的嘴巴……看起来……好像很好亲……”
她说着,竟然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下唇。
轰——!
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黄泰京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你……”他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那天晚上……”伊娜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唇瓣上摩挲,“……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软软的……热热的……”
黄泰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血液在血管里喧嚣着奔流,冲撞着理智的堤坝。
“伊娜,”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带着最后一丝警告,“你还清醒吗?”
“清醒啊……”伊娜醉眼迷离,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用指腹更轻、更慢地描摹着他唇线的轮廓,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事物,“我在摸你的嘴巴……比看起来还要软……”她痴痴地笑起来,带着酒后的憨态和一种不自知的、致命的诱惑。
黄泰京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闭嘴。”黄泰京的声音低哑得可怕,他猛地伸手,攥住了她那只在他唇上作乱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伊娜被攥得微微蹙眉,不满地嘟囔:“疼……”
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里死死纠缠。
“伊娜,”黄泰京再次开口,声音里是连他自己都陌生的、被欲望侵蚀的沙哑,“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俯下身,精准地攫取了她那双因为醉酒而格外红润微微张合的唇瓣。
不再是黑暗中意外的、一触即分的触碰。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唔……!”
伊娜的瞳孔骤然放大,醉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驱散了几分,但身体却软得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起初是带着怒意的掠夺,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但渐渐地,在感受到她生涩的、无措的反应后,那力道不可思议地放缓了下来,变得深入而缠绵。
他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试探地描摹,诱哄着她开启齿关。
伊娜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吻搅得粉碎。
氧气变得稀薄,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窜动,带来一阵阵陌生的战栗和酥麻。
她的顺从和青涩的回应,无疑是对黄泰京最猛烈的催化剂。
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转而捧住了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后,将这个吻加深。
房间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伊娜因为缺氧而开始轻微地挣扎,黄泰京才像是猛然惊醒般,喘息着放开了她。
两人的唇瓣都带着水光,微微红肿。
伊娜瘫软在床上,脸颊红得不像话,比醉酒时更甚。
黄泰京撑在她上方,同样气息不稳,黑眸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睛里面翻滚着尚未平息的情潮。
他刚才……竟然……
就在这激情方歇、理智回笼的尴尬瞬间——
“嗡——嗡——”
黄泰京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然而,黄泰京并没有立去接。
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伊娜脸上,看着她迷蒙的双眼、微肿的唇瓣。
刚才那个吻的触感还清晰地烙印在他的唇上,带着清酒的甜香和她独有的气息,像野火一样燎遍了他的全身,烧得他理智几乎殆尽。
伊娜似乎也终于从那个醉意和激情交织的漩涡中找回了一丝清醒,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你.....她你了半天,脸颊烫得吓人,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黄泰京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惊、与平日里张牙舞爪截然不同的模样,心底某种压抑已久的占有欲破土而出,迅速疯长。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俯身得更低: “我什么?”他挑眉,指尖轻轻擦过她红肿的下唇,“不是你先动的手...和嘴吗?”
“我那是....喝醉了!”伊娜羞愤交加,伸手想推开他,手腕却再次被他轻易攥住,按在了枕边。
“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黄泰京低笑一声,那笑声沙哑而性感,“伊娜,谁教你的规矩?”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牢牢锁住她,仿佛她是他的专属猎物。
"嗡--嗡--”手机还在响,锲而不舍。
黄泰京终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空着的那只手伸进口袋,看也没看就直接按了挂键,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的地毯上。
“黄泰京你放开我!”伊娜挣扎起来,酒醒了大半,只剩下被他强势气息包围的慌乱和一种陌生的心悸。
“如果我说不呢?”黄泰京非但不放,反而就着钳制她手腕的姿势,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被酒精和情绪催动的激烈,这个吻明显有宣告主权的意味。
伊娜的抵抗在他的强势面前显得徒劳无功,力气被这个吻一点点抽走。
身体诚实地回应着那份陌生的快感,伊娜讨厌他的霸道,讨厌他的强取豪夺,可身体却在他的撩拨下背叛了意志。
一吻结束,伊娜气喘吁吁,眼尾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
黄泰京稍稍退开,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的拇指摩挲着伊娜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定义一下对手和合作伙伴的关系了。”
自那一晚后,某种无形的界限被彻底打破。
在镜头前,两人依旧是那个需要“适当营业”的合约搭档,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友好和偶尔“剧本要求”的暖昧眼神。
但一旦离开了摄像机的监视,黄泰京仿佛撕下了所有伪装,变得越发大胆和具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