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涛提着水桶站在营地正中央,眉头皱得死紧,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拧成了一团。嘴里发出“咂咂”的声音,眼神焦虑得像只困兽,脚下的沙地被踩得“沙沙”作响,那细碎的声音似乎也被他的烦躁情绪染上了几分不安。
清晨的阳光软塌塌地洒在帐篷上,可再暖的光也照不进他心里那片阴云。“啧,真烦。”他低声嘟囔着,目光落在那几瓶水和零星的食物上,这些东西贵重得像沙漠里的绿洲,可惜少得太可怜,根本撑不了多久。
就在他来回踱步时,我被吵醒了,脑袋从帐篷里探出来,声音沙哑又暴躁:“胥涛!剁你个龟孙儿,‘咂咂咂’嘀咕个啥呢?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包送去美国当印第安人!”语气中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和三分调侃。
胥涛猛地抬头,满脸写着着急,“你自己瞧瞧!这水都见底了!再不想办法咱们全得完蛋!”他的嗓门拔高了一截,一点沉稳都没剩下。
“哈,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小锅开始行动,滑铲似的冲到湖边舀水,转身朝胥涛喊,“赶紧挖洞找柴火去!懂了吧?”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最后一根木柴丢进坑里时,我已经把锅架好了。
然而火却成了个难题,打火机没有,火柴也没有,只能按照《野外生存手册》上的法子钻木取火。我把大家都叫起来轮流尝试,自己先上阵,结果搓了半天连个火星都没冒出来。胡政杰接棒,依旧无果,不一会儿大家就累得瘫坐在地上。正吵吵嚷嚷之际,林家桁忽然从帐篷里钻出来,手里攥着个东西。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个复古煤油打火机——抽屉里藏的宝贝!
“狗东西,有事就跑!”“畜牲!”“滚回来干活!”一时间骂声四起,可他满不在乎,径直走到火堆旁点燃了木柴。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偷偷抽烟?等火稳定下来,我立刻把锅架上。林家桁慢悠悠开口,“这个打火机,还是顺教导主任的。”一句话让大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说你怎么会藏着这种好东西!”潘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啊,平时抠得要命,连瓶饮料都不舍得掏钱买!”胡政杰也跟上补刀,“铁公鸡!”说完直接瘫倒在地歇着。
火的问题总算解决了,我告诉大家可以用小锅和天然食材撑下去。第一步当然是煮猪肉罐头,我用小刀撬开罐头盒,小心翼翼分好肉块下锅,又把带来的蘑菇切成薄片,作为配菜丢进锅里。旁边的同学看着我的动作,竟真的放心地让我管饭——虽然我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
晚上,大家围坐在火炉旁,眼巴巴等着热腾腾的晚饭出炉。等到锅盖掀开的一瞬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汤汁混合着猪肉的鲜香,蘑菇的味道恰到好处。一碗接着一碗盛出来,同学们吃得狼吞虎咽,肚子暖洋洋的,满足感洋溢在脸上。胥涛尤其夸张,吸溜吸溜地喝着汤,一碗接一碗,最后还长舒一口气,“哈——真爽!”
他抹了抹嘴,“行啊,你小子煮的猪肉够香,蘑菇也正合适。”我听罢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就这样,我们熬过了末日的第一天,朝着未来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