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缓缓前行,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末日后的宁静与不安。余俊积将旅行包随意地放在软卧上,靠在车厢的墙壁上,从旅行袋中掏出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一边咀嚼着面包,一边和身旁的人聊着末日之后的种种经历。望着窗外那一片片茂密的树林,余俊积的思绪不禁飘向远方,想起了那些在末日中失散的家人。自从末日降临,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次前往东北的旅程,对他来说充满了未知,或许这一去,他与这些同行的朋友,真的会是永别…………
夜幕降临,列车上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寂静。就在这时,乘务员推着餐车缓缓走来,给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发放晚餐。一人一份的铝制盒饭,在末日之前,这种廉价的盒饭恐怕只有穷人才会用来勉强果腹。然而如今,随着感染战争的爆发,人们流离失所,这种曾经被忽视的盒饭,却走进了更多人的生活,成为了一种无奈的“时尚单品”。
“先生,这是您的食物,请趁热吃吧!”一位女乘务员微笑着整理了一下制服,将一份热气腾腾的盒饭递到了余俊积面前。余俊积接过餐具,将盒饭放在餐板上,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眼前的食物让他眼前一亮:盒饭的一角整齐地摆放着白米饭,旁边是一大块红烧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色泽红亮,酱汁浓郁。咬上一口,肉香四溢,满口留香。旁边是几大块土豆炖牛肉,土豆炖得软烂入味,牛肉炖得筋道有嚼劲,汤汁浓郁醇厚,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再看看那水煮青菜,翠绿欲滴,清脆爽口,简单调味却保留了蔬菜的鲜香,在红汤的浸润下,变得格外有滋味。还有红烧茄子,这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经典菜肴,深受人们喜爱。它有着独特的魅力,让人难以忘怀。外观上,红烧茄子呈现出诱人的酱红色泽,茄子被切成均匀的条状或块状,经过油炸或煎炒后,表面微微泛着油光,外皮略显焦黄,增添了诱人的色泽和口感。茄子条在红烧汁的浸润下,显得饱满而诱人,红烧汁浓稠适中,均匀地裹在茄子上,仿佛给茄子披上了一层美味的外衣,让人垂涎欲滴。在香气方面,红烧茄子散发着浓郁的酱香和蒜香。当茄子与红烧汁相遇,经过炖煮,茄子的清香与红烧汁的酱香相互交融,再加上蒜末的点缀,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使整个菜肴的香气更加丰富而诱人。这种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在口感上,红烧茄子更是别具一格。茄子经过烹饪后,变得软糯而不失韧性,入口即化,却又带着一丝嚼劲。红烧汁的味道深入茄子的每一寸肌理,咸甜适中,甜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咸味,使整个菜肴的味道层次丰富,回味无穷。茄子的软糯与红烧汁的浓郁相结合,每一口都让人感受到满满的幸福感。红烧茄子不仅美味可口,而且营养丰富。
早已饥肠辘辘的余俊积毫不客气地将所有的菜一扫而空,盒饭里很快变得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剩下。他打开水壶,倒了些热水,将残羹剩饭搅拌在一起。在末日之后,这种简单的“汤”竟也成了难得的美味。清朝时期,乞丐们为了吃点好的,常常会这么做。在如今这种艰难的环境下,这碗“汤”也显得格外珍贵。
吃饱喝足后,余俊积归还了餐具,又麻烦乘务员打了一壶热开水,便靠在软卧上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黎明的曙光,新的一天开始了。到了早饭时间,乘务员又开始发放早餐。她将一份盒饭递给了余俊积。余俊积其实并不怎么饿,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盒饭,里面有两个鸡蛋、一根油条,还有一瓶牛奶。鸡蛋煮得恰到好处,没有半点不熟的地方,吃起来口感鲜嫩;油条酥脆可口,咬一口满是幸福感;牛奶则是普通的纯牛奶,虽然简单,却让余俊积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没有娱乐活动的旅途上,余俊积拿出了一罐朋友送的啤酒,和上铺的大叔换了一副扑克牌。在末日之后,以物换物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常态。甚至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有人会用孩子去换取粮食,那些人肉也因此被称为“米肉”,因为人是吃米长大的,这种残酷的现实让人心酸不已。
与列车上大部分为了生存而奔波的难民不同,余俊积是休假后登上这趟列车,原本是想去东北游玩的。然而末日之后的旅途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也不确定这一次死神会不会再次放过他。
午餐时间终于到来,但食物的丰盛程度显然不如昨晚。盒饭里,辣白菜被随意地盖在米饭上,两个鸡翅摆放在中央,旁边是一些煮得过于软烂的粉蒸肉。粉蒸肉是一道经典的中式菜肴,有着独特的风味和丰富的口感。它以五花肉和米粉为主要食材制作而成。五花肉被切成薄片,瘦肥相间,经过精心腌制后,肉片吸收了调料的香味,变得入味且鲜美。米粉则吸收了肉汁,变得软糯可口,既有肉的醇厚,又有米的清香。在蒸制过程中,肉的油脂逐渐渗透到米粉中,让米粉更加滋润,而米粉又吸收了肉的精华,两者相互交融,形成了独特的口感和风味。粉蒸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入口即化,是很多人喜爱的美食。咬下去一口粉蒸肉,滋滋冒油,别提有多爽了。
但米饭很快就见底了,余俊积匆忙放下筷子,起身去找乘务员打饭。然而,当他来到乘务员附近时,发现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全是等着打饭的人。从他们焦急的眼神中,余俊积能感受到末日之后人们饥饿的煎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旁边有一个小女孩,她没有抢到米饭,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人群。余俊积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想要安慰她,可这一倾斜,碗里的饭差点洒了出来。他连忙摆正身子,挺直腰杆,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面包,递给了小女孩。
“吃吧,孩子,给你的。”余俊积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小女孩懵懂地看着他,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人类要到处逃亡,只知道自己已经饿了很久。看到递过来的面包,她连忙道谢,接过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小女孩不再饥饿,余俊积松了一口气,继续排队。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他了。一块热气腾腾的米饭随着大勺子滚进了他的饭盒。吃着这简单的米饭和粉蒸肉,余俊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吃饱喝足后,余俊积喝了一口水,便和附近的老人打起了扑克牌。整个上午,车厢里都充满了王炸和斗地主的声音。这嘈杂的欢声笑语,却让余俊积感到一丝欣慰:战争虽然残酷,但快乐并不会因此而缺席人们的生活。
到了晚饭时间,伙食还算不错。肉面里的牛肉煮得特别软烂,油盐调料也用得恰到好处,既不太咸,也不太淡,让这个来自西南的余俊积赞不绝口。
吃过晚饭,余俊积便睡着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列车终于抵达终点。余俊积带着些许行李,走出了车站。
东北的避难所并没有和西南地区有什么不同,但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容身之所。余俊积这种流动人员肯定不能住进公寓,这是理所当然的。
余俊积通过了丧尸验证后,顺利进入了避难所。避难所的布局几乎和他在成都见过的一模一样。
他来到了一家酒店,从包里掏出几袋泡面。在末日之后,泡面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硬通货。经过简单的交流,余俊积用泡面换了一间三等房间,为期一周。
查看房间后,余俊积觉得还算不错。他把旅行包放在床头柜上。三等房间虽然简陋,但有厕所和洗澡的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可以在这里过渡一段时间,慢慢寻找更适合的落脚点。
随后,只要不是下雪天,余俊积便会前往公益图书馆。那是一座破旧的建筑,四壁斑驳,屋顶漏风,但书架摆上满了书籍,仿佛是末日中的一片精神净土。在这里,余俊积找到了一种解闷的方式。他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将《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看完了。这真的是一本精彩的书!书中的文字如同火焰,点燃了他内心的希望,让他在冰冷的末日世界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好景不长。这天,余俊积正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专注地看着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穿着厚实的军大衣,手上捧着一大摞传单。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但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没等余俊积开口,那人先说话了:“这位同志,可以看一下传单吗?”他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余俊积,期盼着他能拿走一张。余俊积接过传单,仔细端详了起来。传单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内容却清晰可见:“铁路工厂正在招工,急需一批人。”当这些字映入眼帘后,余俊积决定加入这个工厂。毕竟,他来到东北后,一直无所事事。
余俊积收拾好东西,带着手枪来到了传单上所写的地址。这里乌烟瘴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仿佛能呛得人窒息。他带着传单找到了一个管事的人。但目前的工作并不是修铁路,而是宣传。这次的项目至少需要几百人,但目前人数远远不够。
余俊积来到政府的办临时学校。校园里一片荒芜,几栋破旧的校舍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一些学生看了传单后,直接丢在地上,甚至有的连看都不看就扔了。余俊积正忙着分发传单,忽然,一只肉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瞬间警觉起来,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了背后的人,惊悚地转过头来。当他看清来人后,手枪放回了枪套。原来是老熟人廖贺!余俊积的老同学,也是同乡!末日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续着好久的旧,分享着离别的苦。原来,廖贺坐上列车后,坐反了方向,最后在东北这里上学了。在廖贺的洗脑劝说下,终于有一批学生拿起工具,踏上了修铁路的征程。
每个人都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医院、学校、机关单位以及这里生活的数十万居民都将面临无法取暖的困境。火车站倒是能运走一部分人,可现在一周才有一趟车路过这里。解决这最后的七公里,成了当务之急。不过,时间有限,只有三个月可用。第一阶段的工作是从车站修到道口,需要在六个星期内完成。这件事已经研究了一周了。他们需要三百五十名工人以及两名工程师。材料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心,工人们在一处仓库里找到了足够的铁轨,甚至还有七个火车头!唯一麻烦的是,那儿几乎是一片废墟,没有地方让工人们休息。最后决定让工人们分组去,每组工作两周,坚决不能让工人超负荷工作。
目前,工厂里所有能派遣的工人,包括几名技术人员,都到那里去了。最后几箱工具也被搬到了火车上,所有的乘务人员都已就位。
铅灰色的云包裹着水汽,逼近地面,正在缓慢地移动着。雨水从云层中倾泻而出,打在人们的脸上,冰冷刺骨。秋风卷走了树叶,曾经繁茂的森林如今看起来格外荒凉。秋天总是那样无情,轻易夺走了它们美丽的外衣。老榆树也变得光秃秃的,还好有褐色的苔藓遮住了它的皱纹。森林里蜷缩着一个孤独的小车站,一条新挖的路基从石头砌成的卸货台延伸到森林之中。路基旁边的人们挥舞着撬棍和铁锹,正像蚂蚁一样辛勤工作。脚下的泥浆被踩得啪啪作响,这声音让疲惫的人们变得更加烦躁。
雨一直下个不停。冰冷的雨水不仅淋湿了人们的衣服,还威胁着大家的劳动成果:路基上的黏土会被雨水冲走,变成湿漉漉的土块。湿透的衣服变得寒冷,但工人们还是很晚才收工。路基一天比一天长,逐渐延伸到森林深处。
在距离车站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残破不堪的砖房。土匪把房里的东西洗劫一空,就连房门、窗户,甚至是炉灶都没留下。没了门窗的房子逐渐变得破败不堪,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房梁。只有里面的四个房间的水泥地面还保持着原样。每天晚上,四百个修路工人穿着混合雨水和泥浆的衣服来到这里休息。他们会在门口把衣服尽可能拧干,但不会完全干透!湿漉漉的衣服让工人们湿气特别重!
早晨,他们会在改装成厨房的工棚里喝茶,随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劳动。晚餐则是一成不变的扁豆汤。每日的配额是一块不到两磅的面包。这面包像煤一样黑,味道自然不言而喻。镇上只能提供这些。
工程师是个老头,余积俊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他长得又高又瘦,嘴角有两道深深的皱纹。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技术员看起来较为年轻,满脸横肉,鼻子特别宽,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
不过,逃兵的情况也不容忽视。一开始有九个人溜走了,之后又有五个人偷偷跑了。施工开始一周之后,出现了第一件麻烦事:晚间火车没有按时把面包运过来。工人叫醒了工地的领导,告诉他这件事。领导耷拉着两条毛茸茸的腿,急躁地着挠腋窝。
“这就开始跟我们开上玩笑了?”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工头刚进屋就听到领导跟他喊道:“赶紧打电话给后勤部!”
尽管工人们和领导都很气愤,但在后勤部的沟通下,发现是他们工作疏忽,装错了箱子。后勤副部长决定调遣附近小镇的一些储备的干面包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辆沾满泥污的军用卡车来到了工地。卡车里装满了大量袋装面包,车上下来两个人,和工人们一起卸包下面。这些人明显眼睛都在打颤,脸色寒白,十分疲倦!
工地这边一直都阴雨连绵。余俊积费力地从泥浆里拔出一只脚。刺骨的寒冷告诉他,这只脚的鞋底已经完全脱落了。他穿的旧靴子一直不合脚,为此多吃了不少苦头。靴子本来就漏风,下过雨之后,泥浆更是直接灌进鞋里。虽然穿着鞋,但余俊积的每一步都走在雪地里。现在一只鞋底已经彻底脱落了,冰冷泥的水直接接触到他的脚底。他从泥浆里翻出鞋底,绝望地看着它。这下,余俊积要打破自己不说脏话的誓言了。
“他妈的!该死!鞋子已经烂掉了!”余俊积骂得很难听。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劳动。于是他一瘸一拐地回到驻地,来到厨房坐下,脱下泥泞的裹脚布,伸出麻木的脚去炉子旁边烤火。养路工的妻子夏土在厨房里帮工,这位年轻的妇女正在餐桌旁切着红菜头。从余俊积看来,她宽阔的肩膀就像男人一样威猛。菜刀在她的手中灵巧地上下飞舞,没过多长时间,切好的红菜头已经堆成一个小山。她瞥了一眼余俊积,讽刺地说道:“小伙子,现在可不是吃饭时间,你来得似乎有点早。你倒挺会偷懒啊!把你的脚拿开,这里是厨房,不是浴室!”
就在这时,厨师回来了。“我这只破靴子全烂掉了。”余俊积赶紧解释自己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厨房的原因。年迈的厨师看了看余俊积的破靴子,去了阁楼,将一双旧套鞋拿给了他,让他小心点。
夏土笑了笑,挠着头给余俊积道歉,但余俊积根本没有在意!
这两天机器一直在运转,但工人们根本没干活,还在原地打转!这让领导和技术人员很生气!
我们收到了博亚尔卡的简报,铁路每天都能向前推进两百米。他们直接在冻土上铺设枕木,再在下面凿出浅浅的道床。第二批派去的工人跑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二百四十个人了。那边的条件非常严酷,很难想象他们要如何在冰天雪地里干活。一周前,一些技术人员带人去了工厂,他们只能修好5辆火车头,其他三个怎么都凑不出零件了!
为了尽可能改善工人居住环境,前来探查的顶头上司贺来带来了一些电炉等取暖设备。但晚上没有火,几个电炉并不会让房间有多温暖前线的悲剧也就是后方的悲剧。
铅灰色的云包裹着水汽逼近地面,正在缓慢地移动着。雨水从里面倾泻而出,打在人们的脸上。秋风卷走了树叶,曾经繁茂的森林如今看起来格外地荒凉。秋天总是那样无情,轻易夺走了它们美丽的外衣。老榆树也变得光秃秃的,还好有褐色的苔藓遮住了它的皱纹。森林里蜷缩着一个孤独的小车站,一条新挖的路基从石头砌成的卸货台延伸到森林之中。路基旁边的人们挥舞着撬棍和铁锹正在工作。
工地的四周有几个人正在警戒!他们手上有这工地上所有人的枪,唯一的步枪是余俊积的老猎枪,其余的手枪什么型号都有比如左轮手枪、毛瑟手枪,但无一例外都有有点锈迹。没办法丧尸太多了前几天有一辆火车被丧尸弄脱轨了,乘客的鲜血撒在粮食上。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寒风凛冽,工地上一片泥泞,工人们在冰冷的雨水中艰难地劳作,手中的工具仿佛也变得沉重无比。余俊积站在路基旁,双脚早已被泥水浸透,冻得麻木。他的目光不时扫向远方,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工地的沉闷。
一名警戒的工人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握紧手中的老式猎枪,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猛地抬起枪,瞄准了来人的方向。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对面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呼喊:
“是我们!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但语气却无比诚恳。紧接着,一群骑兵飞速驰来,马蹄扬起一片泥水。他们的马背上拖着沉重的补给物资,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为首的人在距离工地不远处勒住缰绳,跳下马来,牵着马缓缓走向工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透着温暖。
“各位,不好意思,铁路今天出故障了,我们这些爱骑马的给你们送物资来了。”他抬起头,用慈祥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却又透着坚定。
工地上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望着这些不速之客。余俊积也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走向前去。他看到那些马背上捆着的物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这些补给或许能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稍微好过一些。
为首的骑兵走到人群前,微微一笑,说道:“同志们,知道你们这边情况艰难,我们也是赶着来帮忙的。这些物资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你们渡过难关。”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片低低的议论声。工人们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余俊积站在人群中,心中也微微一动。在这个末日的世界里,人性的温暖似乎从未消失。
为首的骑兵解开马背上的绳索,将一袋袋物资卸了下来。工人们纷纷围了上去,帮忙搬运。余俊积也开始卸货。
余俊积撕下了一块面包大口朵颐了起来,这种面包烤的非常酥软,美味至极!在黑面包的“攻击”下,余俊积似乎忘记了白面包是什么味了!幸福感满满的!
寒冬下余俊积状态并不好旧套鞋老往里面灌雪,冻的脚底板发紫!生了冻疮,走路上啪啪响。那些逃兵甚至把余俊积的军大衣穿走了得亏手速快不然余俊积要穿着单衣干活了。但那件旧上衣也不顶事!在寒冬下仍让余俊积冻的发抖!为了取暖余俊积把一条脏毛巾当围巾披在了脖子上!在水泥地板上余俊积睡了几周了现在脖子有问题了
一天,余俊积在返回驻地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的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这几天保尔一直都在发烧,只不过今天的症状突然变严重了。今天,就连保尔也抗不住了。其实早在五天前他就开始发烧了,只不过他依靠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意志力,一次次从水泥地上的草堆里站起来,加入施工的行列。但今天不一样,疫病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即便喝了大量热水喝姜汤还有胡辣汤都无济于事
每走一步,余俊积都感觉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他的牙齿冻得直打颤,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不清,就连笔直的树在他看来也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余俊积强撑着身体走回了车站。一阵喧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停下脚步,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和站台一样长的平板车。大家正在从上面卸货,有窄轨火车头,有铁轨,还有枕木。又走了两步,保尔突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他能感受到脑袋撞在地上的疼痛,但是冰冷的雪贴在脸上又让他感到一阵凉爽。
几个小时之后,其他人发现了摔倒的余俊积,并把他背回了工棚。昏迷的他呼吸困难,对于周围的一切全无意识。装甲列车上的医生对他进行了诊断,医生说余俊积有伤寒病了!已经40度了是高烧!廖贺和余俊积是老乡于是所有人将余俊积带回成都的重任交给了廖贺!
廖贺接过了余俊积那杆猎枪扶着余俊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