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许砚知已经晨跑回来，手里提着两盒还冒着热气的虾饺。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嘴角微微上扬。
"蓁蓁，起床了。"许砚知轻轻敲门，里面毫无反应。他加大力度又敲了三下，"再不起来虾饺凉了。"
被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九尾顶着一头乱发探出脑袋，眼睛还半闭着："哥...几点啊..."
"七点十分。"许砚知把虾饺盒子故意在弟弟鼻子底下晃了晃，"利苑的虾饺，你上次说想吃。"
九尾的鼻子动了动，眼睛突然睁大："利苑？！"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们家虾饺不是要排队两小时吗？"
许砚知笑着把盒子放在床头柜："我五点去排的队。快去洗漱，吃完带你去喝早茶。"
九尾盯着哥哥看了两秒，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哥你太好了！"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带着鼻音，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半小时后，九尾终于收拾妥当。他穿着许砚知给他搭配的浅蓝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裤，头发难得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大学生，与直播时那个痞帅的电竞选手判若两人。
"哥，我这样行吗？"九尾在玄关处转了个圈。
许砚知正低头回邮件，闻言抬头打量了一番，伸手帮弟弟整理了一下领口："很帅。不过..."他突然捏了捏九尾的脸颊，"怎么在我面前这么乖？直播时不是挺狂的吗？"
九尾耳尖一红，拍开哥哥的手："哪有！我一直很乖好吗！"
许砚知笑而不语，拿起车钥匙："走吧，再晚要排队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隐藏在老城区的早茶店，门脸不大却座无虚席。老板娘显然认识许砚知，热情地引他们到靠窗的雅座。
"许先生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老板娘递上菜单。
许砚知点点头，又补充道："再加一份流沙包和杨枝甘露，我弟弟爱吃。"
九尾惊讶地看着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你十六岁生日那天，一个人吃了三份流沙包。"许砚知给弟弟倒了杯普洱茶，"差点把妈吓到。"
九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
点心很快上齐，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叉烧酥、绵软香甜的流沙包...九尾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
"烫！"他被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许砚知无奈地递上纸巾："慢点，没人跟你抢。"他动作自然地给弟弟倒了杯凉茶，"尝尝这个陈皮排骨，你小时候最爱吃。"
九尾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哥你也吃啊！"
许砚知这才动筷，但他更多时候是在看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带着宠溺。偶尔伸手擦掉九尾嘴角的酱汁，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哥，"九尾突然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待会能陪我去给小落他们买礼物吗？我想亲自挑。"
许砚知挑眉："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那些是你买的，"九尾眼睛亮晶晶的，"我想用自己的钱给他们买点东西...就说是我们兄弟一起送的！"
许砚知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点头："好。"
吃完早茶，他们直奔国贸商城。九尾先拉着哥哥去了电竞外设店，指着一款雷蛇毒蝰V3 Pro鼠标："小落最近玩别的游戏，说鼠标不够灵敏，这个他肯定喜欢！"
许砚知看着标价牌上的数字，挑了挑眉："用自己的钱？"
九尾得意地掏出手机："直播赚的！"他转头对店员说，"麻烦拿一个黑色的。"
接下来是给花花的礼物。九尾在耳机专区前犹豫不决："AirPods Max还是索尼WH-1000XM5？花花总说训练室太吵..."
许砚知建议道："索尼降噪更好，适合训练室。"最终他们选了一款银白色的WH-1000XM5，还刻了花花的ID。
给赤辰的礼物是在潮牌店选的一件Off-White联名T恤，九尾笑嘻嘻地说："赤辰老说自己穿搭不行，这件够潮了吧？"
最后是给小久的——Switch OLED+《塞尔达传说：王国之泪》。许砚知有些意外："小久也打主机游戏？"
九尾眨眨眼："他上次直播说想玩，但一直没买，我记着呢！"
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九尾突然停下脚步："哥，谢谢你。"
"又来了，"许砚知揉乱弟弟的头发，"跟我客气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尖叫："天啊！是九尾和他哥哥！"
两人回头，看到三个女生正举着手机，激动得满脸通红。九尾条件反射地往许砚知身后躲了躲，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立刻被捕捉下来。
"尾子好可爱啊！躲在哥哥后面！"
"砚知哥真人比直播里还帅！"
"他们买了好多礼物！"
许砚知礼貌地点头致意，九尾则从哥哥背后探出头，冲粉丝们挥挥手："早...早上好..."
粉丝们鼓起勇气上前请求合影。许砚知自然地接过她们的手机，帮她们和九尾拍照。九尾在哥哥身边显得格外乖巧，完全没了直播时那股痞劲。
"谢谢砚知哥！"粉丝们红着脸道谢，"尾子今天好乖啊！"
九尾耳根都红了，拽着哥哥的袖子小声说："哥，我们走吧..."
离开商场时，九尾发现自己的微博已经炸了。粉丝拍的照片被发到了超话，#九尾躲哥哥身后#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
照片里，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在许砚知身后，而许砚知微微侧身护着他的姿势，引发了评论区一片尖叫：
【尾子这个反差萌我死了！】
【在哥哥面前好软啊awsl】
【砚知哥护崽的样子太苏了】
九尾捂着脸哀嚎："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许砚知瞥了眼手机，轻笑出声："挺可爱的。"
"哥！"九尾气鼓鼓地瞪他，"你还笑！"
下午的行程是去俱乐部送礼物。但走到停车场时，九尾突然停下脚步，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哥，我脚疼..."
许砚知转头看他："穿新鞋磨脚了？"
九尾点点头，眼睛湿漉漉的："走不动了..."
许砚知叹了口气，在弟弟面前蹲下："上来。"
九尾眼睛一亮，立刻扑到哥哥背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许砚知轻松地背起他，掂了掂："重了。"
"才没有！"九尾把脸埋在哥哥肩窝，"是礼物太重了！"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粉丝拍到。照片里，许砚知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而九尾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哥哥背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照片一发到微博，立刻引发更大规模的轰动：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尾子撒娇现场！】
【砚知哥的手臂线条我死了】
【九尾在哥哥面前完全是个小朋友啊】
就连九尾的队友们也加入了调侃：
小落：「@九尾 几岁了还让人背？」
花花：「尾哥你人设崩了[doge]」
赤辰：「砚知哥还缺弟弟吗？」
九尾趴在哥哥背上刷着评论，突然凑到许砚知耳边："哥，他们说你是弟控。"
许砚知面不改色："嗯。"
"你就承认了？"九尾瞪大眼睛。
许砚知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不然呢？"
九尾突然不说话了，把发烫的脸埋在哥哥背上，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融为一处。许砚知背着弟弟慢慢走向停车场，九尾在哥哥平稳的步伐中几乎要睡着了。
"哥，"他迷迷糊糊地说，"明天还能一起吃早茶吗？"
许砚知的回答温柔而坚定："只要你想起床，天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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