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嗷回到酒店之后，盯着手机屏幕上张泽禹发来的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许久，最终没有回复。
照片里的苏新皓在夕阳下凝视她的样子，温柔得几乎要溢出屏幕，她将手机反扣在洗手台上，闭上眼睛深呼吸。
张艺凡“小嗷，走了。”
张艺凡“他们已经到了餐厅。”
张艺凡在门外等许小嗷。
许小嗷“来了。”
刚打开门张艺凡就凑了上来。
张艺凡“张凌赫竟然特意问我你会不会到。”
许小嗷“啊？”
张艺凡“他说觉得你很可爱！他挺喜欢你！”
许小嗷听见偶像的夸赞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她只有羞愧，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许小嗷“你的意思是…”
许小嗷明白张艺凡的暗示——那样对张凌赫不公平。
许小嗷“不了。”
张艺凡“哎呀，你！”
张艺凡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叹了口气。
张艺凡“行吧。”
张泽禹“聊什么呢？”
张泽禹笑眯眯地插入她们之间，手臂自然地搭上许小嗷的肩膀。
张艺凡“女生之间的秘密。”
张泽禹耸耸肩，手指却暗中收紧，捏得许小嗷肩骨生疼。
张泽禹“走，一起去吧。”
在路上遇见了张泽禹，许小嗷希望避开其他人，却在下电梯时遇见等候多时的苏新皓。
他微笑着递来一条披肩。
苏新皓“是在户外聚餐，晚上冷。”
许小嗷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苏新皓的体贴总是恰到好处，不像其他人那样充满侵略性，她不由自主地拢紧了些。
张泽禹“哟这么不给艺凡姐准备一条呢。”
张艺凡“对呀，小苏。”
苏新皓“艺凡姐，抱歉啊，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小嗷。”
餐厅灯光昏暗，长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张凌赫坐在角落，见她进来，微笑着点头示意，许小嗷正想往那个方向走过去打招呼，左航突然拉开身边的椅子。
左航“坐这。”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桌安静了一瞬。
许小嗷僵在原地，感到几双眼睛同时盯住她。张凌赫似乎察觉到异样，起身道。
张凌赫“让小嗷坐我边上吧，我有事想问她。”
如蒙大赦，许小嗷快步走向张凌赫，忽略身后几道冰冷的视线。
张凌赫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低声问。
张凌赫“你们这是怎么了？”
许小嗷“闹了点小别扭。”
许小嗷勉强笑笑，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许小嗷小心控制着饮酒量，却还是被张泽禹灌了几杯，她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令人窒息的餐桌。
走廊尽头有个露天阳台，许小嗷靠在栏杆上深呼吸，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她终于能暂时放松紧绷的神经。
张泽禹“躲在这就能解决问题吗？”
许小嗷浑身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张泽禹走到她身旁，递来一杯温水。
许小嗷“刚刚灌我酒，现在又给我递水？”
张泽禹“学苏新皓。”
许小嗷接过水杯，刻意避开指尖接触。
张泽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许小嗷心跳漏了一拍，握紧水杯等待下文。
张泽禹“因为你眼里有光。”
张泽禹转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张泽禹“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你也不会完全屈服。”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刺入许小嗷最脆弱的地方。她眼眶发热，急忙低头掩饰。
张泽禹“他们都在逼你不是吗？”
许小嗷“难道你没有？”
张泽禹“至少我现在没有。”
张泽禹轻轻的抬起女孩的下巴，盯着女孩的眼睛看。
张凌赫“打扰了。”
张凌赫“我找小嗷。”
张凌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许小嗷如获大赦，匆忙跟随张凌赫离开，张泽禹没有阻拦，只是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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