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你需要休息。”
苏新皓总是这样说，而许小嗷也乖巧地听从，她越来越依赖他，甚至开始期待他的消息，他的触碰，在他身边，她感到安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直到第五天晚上，张泽禹在酒店走廊上遇见了她。
张泽禹“你知道苏新皓在监视你吗？”
他开门见山，眼神锐利。
许小嗷“什么意思？”
张泽禹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是苏新皓发给张泽禹她房间的监控画面，许小嗷的血液瞬间凝固。
张泽禹“他装了摄像头，在你房间和化妆间。”
张泽禹“他要和我合作，你觉得我要不要答应。”
许小嗷的耳边嗡嗡作响，她的声音发抖。
许小嗷“为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张泽禹的表情复杂起来。
张泽禹“因为我受不了你被他操控。”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又克制地收回。
张泽禹“你以为他是你的救世主？”
张泽禹“他只是在等你彻底崩溃，好让你完全依赖他。”
酒店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许小嗷盯着张泽禹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胃部一阵绞痛，那是她房间的监控画面，清晰得连她每晚偷偷哭泣时颤抖的肩膀都看得一清二楚。
张泽禹“他连浴室都装了。”
张泽禹滑动屏幕，展示另一个角度的视频。
许小嗷的指尖发冷，她想起苏新皓总是恰到好处地在她洗澡后敲门，递来热牛奶，想起他总能预判她什么时候会做噩梦，及时打来安抚电话。
原来不是心有灵犀，而是无处不在的监视。
许小嗷“你骗我的对吗？”
张泽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张泽禹“苏新皓比我们可怕多了——他让你心甘情愿走进笼子。”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张泽禹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
许小嗷转头，看见朱志鑫倚在拐角处的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打火机，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朱志鑫“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朱志鑫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
张泽禹迅速锁上手机屏幕。
张泽禹“讨论下一期的流程。”
朱志鑫“是吗？”
朱志鑫走近，打火机"啪"地合上。
朱志鑫“我听到的好像是...监控？摄像头？”
他的目光从张泽禹脸上滑到许小嗷惨白的脸上。
许小嗷下意识后退，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朱志鑫突然伸手撑在她耳侧，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笼罩下来。
朱志鑫“你还想知道更多吗？”
张泽禹“朱志鑫！”
朱志鑫“他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之前你的位置都是他告诉我们的。”
许小嗷“你们…“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许小嗷“你们是…一伙的。”
朱志鑫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许小嗷毛骨悚然。
朱志鑫“不、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同一样东西罢了。”
他伸手抚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张泽禹“够了！再说她要…”
朱志鑫“要什么？崩溃了？”
朱志鑫甩开张泽禹的手，眼神陡然转冷。
朱志鑫“张泽禹，别装好人了。”
朱志鑫“你告诉她这些，不也是为了自己？”
朱志鑫“而且，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很多。”
许小嗷趁着两人对峙的空隙，转身就跑，高跟鞋在走廊地毯上踉跄了一下，但她不敢停下，仿佛身后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转过拐角，她迎面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是苏新皓。
苏新皓“小嗷？”
苏新皓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声音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切。
苏新皓“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许小嗷抬头看他，这张她曾经觉得安全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她才注意到他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在灯光下像一滴凝固的黑血。
许小嗷“没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苏新皓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苏新皓“我送你回房间。”
苏新皓不容拒绝地揽住她的肩。
经过张泽禹和朱志鑫时，苏新皓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许小嗷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苏新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层。”
朱志鑫把玩着打火机，意味深长地说。
朱志鑫“这么珍贵的…宝贝。”
朱志鑫“只许你看？”
回到房间，苏新皓像往常一样为她倒水，调试空调温度，甚至替她拉开窗帘。
苏新皓坐在床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苏新皓“手这么凉，要不要泡泡澡？”
许小嗷猛地抽回手。苏新皓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又迅速恢复温柔。
许小嗷“我在我房间发现了摄像头。”
许小嗷“你说，是谁放的。”
许小嗷直接说出口，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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