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鸢只觉浑身酸痛,倒吸一口凉气的撑起半个身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略显陈旧的房间,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诉说着岁月的侵蚀
身上的被子显然多年未曾清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不适
白雨枝(喃喃自语)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被大力踹开
白雨枝抬眼看见一位风姿卓然的俊俏公子,眉目如画,然而此刻,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却透着几分冷意,似有锋芒隐于其中,那目光中混杂着审视与敌意
白陆沉(怒吼)白雨枝!要死你就自己去死!为什么拉着清凝,你这个疯子!我们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耻辱!
凤知鸢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对自己恶语相向的竟是原主的孪生哥哥
她想了想倒也觉得无所谓,神色平静
可看到白雨枝的挑眉,那态度直接让白陆沉更加愤怒
白陆沉(咬牙)清凝昏迷至今,你倒是命大,你现在就滚去她院子里跪着,她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起来。
白陆沉说着就要去拽她的手腕,全然不顾此时的白雨枝也是因为虚弱躺在床上的人
手腕轻轻一躲,见妹妹敢反抗,白陆沉横眉冷竖
白雨枝(声音有些沙哑)白陆沉,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若是换作真正的白雨枝,怕是现在已经声泪俱下地闹腾起来,然而此刻,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语气平静的可怕
这般反常的样子,反倒如一记重锤般砸中白陆沉的心口,令他一时愣住
白陆沉(微微皱眉)就因如此我才不能看你一错再错,做错的事情就必须承担后果,等清凝醒来,你去求她原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白雨枝(轻蔑一笑)呵呵~求?
白雨枝缓缓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眸看去,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白雨枝母亲曾说我乃白家嫡女,见圣上都可不行跪拜之礼,区区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竟让我去求?
白陆沉(瞳孔剧缩)你干的那些事情都让爹娘九泉之下蒙羞,你还敢提!不嫌丢人吗?!
还没完全恢复的凤知鸢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耳边轰鸣,可这却让她来了兴趣
白雨枝(擦去嘴角的血渍)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许清凝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还不等她说话,白陆沉没了耐心,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拖出了门
弯弯绕绕走了一会儿,总算看到了一座闲情逸致的大院,进进出出的下人都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看来
白陆沉(沉声)跪下。
甩开白陆沉的手,白雨枝站的笔直
白雨枝你可想清楚了,难道里面的许清凝比圣上还要尊贵。
白陆沉你!
白陆沉气的脸色涨红,这时候门口的珠帘晃动,一身白衣的温席州走了出来
白陆沉赶忙走上前询问里面的情况
白雨枝玩味的看着,这个男的就是跟原主青梅竹马的娃娃亲相公吧
温席州从始至终都没有撇眼看过白雨枝一眼
突然一声咳嗽引起两人的注意,也没人管站在外面的白雨枝,都急匆匆的往里走
想来凤知鸢也没了兴趣,听咳嗽声她都知道此人没病,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温席州走了两步,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她潇洒的背影
顺着记忆回到那个房间,白雨枝将门关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始梳理记忆
白雨枝(玩转着杯子)真是难办呢~除了哥哥和娃娃亲相公,还有个太子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白家作为开国功臣风光无限,可他们的爹娘在很小的时候就为国捐躯了,她自小跟哥哥相依为命
白雨枝的记忆里,那时候小小的白陆沉一脸认真的拍着胸脯说过要一辈子保护着妹妹
而后被太后接入宫中,作为太子伴读的日子仿佛成了生命中最珍贵的片段,彼时年少情真意切,他们都以为对方便是此生能够交托真心的知己,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挚友
可自从许清凝的出现,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变
哥哥的万千宠爱,如同流水般汇聚于她一身
太子的盛情邀约带着不容推卸的尊贵与热切也尽数倾注在她身上
而更令人心绪难平的是,温席州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只为追逐她的身影
一时间,所有的光辉与瞩目,都因她而生,为她而驻
过往种种只有污蔑冤枉白雨枝的人才知道她有多无辜
空气中微微颤抖的气息让凤知鸢回过神来
白雨枝(嗤笑)你可真够可怜的,还不明白吗?你心里希望的那点光早就去照耀别人了。
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阴影发出微微抽泣,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白雨枝(摆摆手)你该入轮回了,我会替你好好活,处理好一切。
周围平静下来,白雨枝起身看向外面,天空逐渐暗下来,云层里翻涌着几缕闪电,她心里明白又有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