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几个时辰都没有声音,不免让外面的人着急
张渊鹤忍不住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场景让他猛然一震
因为有屏风的遮挡,只能看见一条血流已经干涸在地上
他的脑中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白雨枝出事
三人大步跨进去,只看见已经倒下的“神医”和脸上血迹斑斑的许清凝
不知为何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张渊鹤阿洲,快去看看。
温席州一进来就知道地上的人已经没气良久,直接走到了许清凝的身边
温席州脉象很乱,但毒已经解开,先把这里收拾了,去干净的房间。
白陆沉匆忙地四处寻找自家妹妹的身影,无边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笼罩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脑海中不断浮现可能发生的种种糟糕情形,冷汗顺着额头悄然滑落,连呼吸都不由变得紊乱而沉重
白陆沉那雨枝呢…她去哪里了…
太子环顾四周,吩咐人去找,随后让人清理现场,带走了“神医”
而此时的白雨枝正和一个乞丐大眼瞪小眼
白雨枝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明明我先捡到的。
沈辞辛(咬牙)这是我的东西!
白雨枝你怎么证明?
沈辞辛就是我的!
沈辞辛将白雨枝推倒在地,拿起地上的玉佩就跑
白雨枝(意外)你这个不讲理的家伙!
白雨枝恼了,起身就追了过去
沈辞辛埋头跑了很久,看着身后早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才敢躲起来喘口气
弯弯绕绕走到了月亮高悬,他才敢往真正回家的路上走,殊不知白雨枝就在房顶上猫着腰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破屋,沈辞辛先是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调整了下情绪才推开门
沈辞辛阿兄,我回来了。
破屋里面除了两张草席,破桌椅和油灯,再没其他物品
椅子上坐着眼睛被蒙住的男子,是沈辞辛的兄长
简安知回来了,今日累吗?
沈辞辛不累的,运气好些,多赚了点,等咱们有钱,就给阿兄治眼睛。
简安知我虽为兄长却要你这般付出,哎~
沈辞辛(恼怒)阿兄别气馁,若不是官府无能,怎能害我们如此,要是……
简安知好了,是我说丧气话了,你这些话也万万不可说,我们得罪不起……
简安知饿了吧,那边还有些饼存着。
沈辞辛(苦笑一笑)还真是,阿兄最懂我。
沈辞辛越吃越觉得憋屈,他们二人明明曾经也活的潇洒,但京城的水浊啊,浊到沾染一滴都会让人万劫不复
忽然眼前白影飘过,定睛一看白日那女子已经坐在了自家阿兄面前,吓得他猛咳嗽起来
简安知辞辛,你怎么了。
男子只能靠耳力判断,微微偏头正好朝向白雨枝
白雨枝他没事,你有事。
简安知也算见过世面,自己瞎了以后耳力过人,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面前的,但肯定知道此人不简单,而且必然自己弟弟犯了事,不然怎会找他们两个苟且偷生的人
简安知不知姑娘此来何事。
沈辞辛阿兄!
沈辞辛脸色涨红的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白雨枝好笑的看着他
白雨枝嗤~
简安知辞辛,到底怎么回事……
沈辞辛我……
白雨枝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弟弟说清楚。
沈辞辛的眼里竟然有一丝感激,感激什么呢,没在他兄长面前戳穿他?白雨枝觉得很有意思
来到外面,确认兄长已无法听见后,沈辞辛才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惶恐地压低声音说道
沈辞辛你怎么能追到这里,我明明甩开你了!
白雨枝小鬼头你说话可真好笑,我没这个本事,你现在可问不出这话,找到就是找到了。
沈辞辛那你想怎样,玉佩也不是你的!
白雨枝里面那个是你兄长吧。
一听这话,沈辞辛的眼神都变了
沈辞辛你想怎么样,事情跟我兄长无关,你有什么冲我来。
白雨枝就这样戏谑的看着他,直到简安知摸索着要开门,沈辞辛才连忙转身
简安知辞辛,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误会。
沈辞辛不是的……朋友到访……
沈辞辛心虚的撇了一眼白雨枝,忙扶着简安知站定
简安知她也跟你我二人一般?可有住处。
沈辞辛的脸色在青白之间来回变换,白雨枝的装束虽称不上奢华,却也绝不显得寒酸
尤其是那张脸,明艳动人,令人难以忽视,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未能吐出半个字
白雨枝(坏笑)被家里人逼出来了,没地方住,我一个女子在外实在危险,能不能……
简安知这样啊,那今日先将就着,你去里面,我们两个给你在外面守着可好。
简安知(拿出怀里的破布)里面有些碎银,辞辛去买些吃的吧。
沈辞辛阿兄!
白雨枝真是要笑出声了,这个男人也是蠢的有趣,但……莫名的真诚?
白雨枝我不饿,等明日我去采些药材卖钱就行。
沈辞辛这才认真的看向白雨枝,没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会医
白雨枝晚上并没有睡,毕竟她的神魂很强大,反倒了在外守夜的两人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