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午的阳光斜斜刺入排球馆的玻璃窗，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呀声此起彼伏。大地仰头灌下半瓶运动饮料，突然觉得耳畔过于安静——往日总能在角落里听见的拌嘴声消失了。
田中龙之介"今天没听见'小学生'和'四眼田鸡'的互怼啊。"
田中挠着光头凑到菅原身边
田中龙之介"灰原同学呢？"
菅原擦拭着护膝，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长椅
菅原孝支"她今天早退了，说是感冒。"
泽村大地"感冒？！"
泽村大地"不会是最近一直让她帮忙监督训练，太累了吧？"
日向翔阳"诶？可是今天早上..."
翔阳抱着排球凑过来，橘色头发沾满汗珠
日向翔阳"她还和旭学长1v1比赛呢！"
"哐当——"西谷夕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
西谷夕"旭？东峰旭？！"
二、三年组四人瞬间围成一圈。大地抓住翔阳的肩膀
泽村大地"麻烦说清楚点！"
日向翔阳"就、就是灰原同学和旭学长打1v1比赛赢了啊..."
翔阳被前辈们的气势吓得结巴
日向翔阳"影山也看到了！"
影山停下托球动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影山飞雄“好像是说，如果灰原赢了的话旭学长就会来参加今天放学后的训练。”
菅原孝支"灰原赢了旭？"
菅原的毛巾掉在地上
菅原孝支"用她那副小身板？"
听到旭学长今天放学后可能会来参加训练的消息，西谷悄然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大地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泽村大地“没想到，我们三年级之间的矛盾，最后竟然要靠一年级的灰原同学来调解……”
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田中已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他握紧拳头，情绪激荡地说道：
田中龙之介“等灰原感冒好了回来，我一定要请她吃一顿大餐！不，是最大的大餐！”
武田老师猛地拉开排球馆的大门，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打断了场内几人的对话。他手持记事本，激动得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小跑着来到众人面前。
武田一铁“各位！———”
武田一铁“今年也会参加黄金周集训吧？”
一听到集训二字，翔阳像一只撒欢的小狗跳了起来
日向翔阳“集训！———”
影山一把 把翔阳按住
影山飞雄“吵死了，boke”
月岛萤“单细胞生物就是好啊，听到集训就这么开心～”
大地看着一年级们闹挺的样子叹了口气
泽村大地“老师，集训每年都会有，您这么激动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武田故作神秘地掏出笔记本，眉眼间难掩兴奋之色，声音也因抑制不住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武田一铁“黄金周集训的最后一天！我成功地组织了一场训练赛！———”
一听到训练赛，刚才还在胡闹的影山和翔阳瞬间停下了手中的争执。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武田，眼中仿佛燃起了两簇炽热的火焰。
武田一铁“对手是东京强校，音驹高中！”
---
【坂下小卖铺】
蒸腾的暑气中，灰原蜷缩在坂下小卖部的柜台后。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背上，心脏不规则地抽搐着，像被塞进一团带电的钢丝。
乌养系心"医生说过不能剧烈运动吧？"
系心"啪"地把药盒拍在桌上
乌养系心"逞什么强！"
灰原就着冷水吞下药片
乌养灰原"反正死不了..."
乌养系心"你这小鬼！"
系心揪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扯
乌养系心"给我好好珍惜身体啊！"
乌养灰原"疼疼疼！"
灰原拍开他的手
乌养灰原"一天天的跟老妈子似的..."
系心太阳穴暴起青筋
乌养系心"给我叫哥哥！还有和我说话用敬语！"
灰原别过脸不吭声。玻璃柜台上映出她苍白的脸色——今早和东峰对决时强撑的活力早已消散，此刻连指尖都在发抖。
她静静地趴在柜台上，将脸轻轻埋进臂弯，微眯着双眼望向窗外。那里，一群飞鸟正振翅翱翔于天际，它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如此轻盈自在。不知为何，一股淡淡的羡慕悄然涌上心头——那无拘无束的飞翔，仿佛是她心底某种渴望却不可及的梦。
不知时间悄然流逝了多久，天色已渐入傍晚。困意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灰原的头微微一低，竟就这样趴在柜台上沉沉睡去。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柔和地洒落在她的肩头，映衬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系心静静凝视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明明身体虚弱不堪，可她依旧习惯将一切苦痛独自扛下，甚至连自己和爷爷都未曾透露分毫。想到这里，系心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灰原身上。
门铃突然响起。武田推门进来时，正撞见系心给灰原披外套的瞬间。
武田一铁"诶？灰原同学？"
他眼镜滑到鼻尖
武田一铁"灰原同学怎么在这里？"
乌养系心"我和她都姓乌养你猜她为什么在这里？"
武田像得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可思议的指了指一脸‘小混混’模样的系心，又指了指‘三好学生’的灰原
武田一铁“可是…你们完全不像啊？”
武田一铁“我一直以为…你们是重名了。”
系心不爽的揪起武田的衣领吼道
乌养系心“喂！老师！你刚刚肯定是在想很失礼的事吧！”
武田一铁“唔啊！对…！对不起！”
两人的吵闹声惊扰到了一旁睡觉的灰原，灰原不耐烦的‘唔’了一声。
系心暴躁地拽着武田往外走
乌养系心"出去说！"
---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柏油路上。系心叼着烟，听武田讲述黄金周计划。
武田一铁"听说音驹的猫又教练复出了。"
武田压低声音
武田一铁"所以我就想着和他们来一场’因缘之战‘。"
武田一铁“乌养君，怎么样？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来当教练？”
烟灰簌簌掉落。系心的手指微微颤抖——
乌养系心"你以为用音驹当诱饵我就会..."
武田一铁"哪怕只是集训期间，麻烦您担任临时教练！"
武田九十度鞠躬
武田一铁"拜托了！"
系心沉默许久，突然掐灭烟头
乌养系心“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乌养系心"但！直到对战音驹为止。"
武田激动的几乎眼泪要掉了出来
乌养系心“毕竟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后辈们在和音驹的比赛中丢人啊！”
系心刚转身拉开小卖部的门，撞上灰原猫一样的竖瞳：
乌养灰原"我也要去。"
乌养系心"做梦。"
系心套上运动外套
乌养系心"你给我老实养病。"
灰原揪住他衣角
乌养灰原"我已经好了，已经不疼了..."
乌养系心"不行就是不行！"
系心拍开她的手
乌养系心"再晕倒怎么办？"
门铃叮咚作响。系心离开前揉了揉她的头发
乌养系心"下回再难受要和我说啊..."
---
余晖透过货架缝隙，在灰原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手机屏幕亮起，爷爷简短的短信：
乌养一系：
『灰原，你来东京医院，我有话想和你说。』
她蜷缩在柜台后的阴影里，指尖抚过左胸的疤痕。
暮色渐深时，她终于回复：『好。』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