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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灰原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阻挡这恼人的光线。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7:15。
乌养灰原"唔..."
她翻了个身，茶色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今天要做的事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转悠：上午去医院看爷爷，下午去音驹教那个排球小白...想到这儿，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能不能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炸响。
乌养灰原"......""
灰原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乌养灰原"喂？”
猫又育史"小灰原～没忘记今天下午要来帮忙吧？"
猫又教练标志性的狡黠笑声从听筒里传来
猫又育史"如果不来的话，那两个游戏卡带——"
乌养灰原"我会来的！"
灰原猛地坐起身
乌养灰原"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果断按下结束通话，把手机扔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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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依旧刺鼻。乌养一系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见孙女进来，挑了挑眉：
乌养一系"哟，今天这么早？"
乌养灰原"嗯。"
灰原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乌养灰原"感觉怎么样？"
乌养一系"好得很！"
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回答
乌养一系"倒是你，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
灰原心虚地别过脸：
乌养灰原"...才没有。"
一老一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到了下午，灰原却赖在病床边不想走。
乌养一系"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
乌养一系拍拍她的头。
乌养灰原“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主动答应的…？”
乌养灰原"我这分明是被胁迫的！"
灰原鼓起脸颊。
老爷子哈哈大笑：
乌养一系"一向不服管教的你，居然被猫又那老家伙治得服服帖帖？"
乌养灰原"谁不服管教了！"
灰原撅嘴
乌养灰原"说得我像混世大魔王一样..."
乌养一系露出"你难道不是？"的表情。灰原叹了口气，背上背包：
乌养灰原“真的是…”
乌养灰原"那我先走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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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站在音驹学校的大门口，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她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自然也没有随意进出的权限，昨天还是靠着猫又教练的陪同才得以入内。此刻，她刚刚拨通了猫又教练的电话，希望能让他出来接自己，可十分钟过去了，约定的那人却迟迟未现身。
站得久了，双腿有些酸软，灰原索性蹲了下来。她四处张望，发现此时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校园内外冷清得很，连一个老师或学生的身影都看不见。
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她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那缭绕的烟雾似乎暂时驱散了她的焦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些许满足的表情——爷爷至今都不知道她抽烟的事，而她也无意透露。假如被那个啰嗦的小老头发现了，肯定又免不了一番说教。
夕阳的余晖洒满天际，金色的光辉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却又略显疲惫的轮廓。灰原望着远处的霞光，思绪不由得飘远。
昨晚回到酒店后，她在战术笔记本上精心规划了三套应对音驹的策略，每一步都经过反复斟酌。然而，无论怎么推演，那些战术都感觉逃不过研磨的眼睛……想到这里，灰原不禁啧了一声，眉头无意识地蹙起。
那个麻烦的二传手——倒不是说灰原讨厌研磨，只是球场下的研磨懒散无害，可一旦站上球场，他的聪明、他的洞察力，总感觉能够轻易拆解她的布局，就像看穿一张透明的网。
这种无力感让灰原倍感挫败，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那里，令人喘不过气来。粉色的猫瞳微微收缩成竖线，带着冷冽与警觉。
就在此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而慵懒的声音。灰原慌乱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手指微微颤抖着。她机械地转过身去，对上了研磨那双金黄色的猫瞳——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直直看穿她的内心。
研磨低头瞥见地上的烟蒂，眉梢轻扬，眯起眼睛淡淡说道：
孤爪研磨“别在这里抽烟……小心被还没下班的老师抓到。”
乌养灰原“嗯……抱歉”
他转身迈步，丢下一句：
孤爪研磨“走吧，猫又教练让我带你进去。”
灰原小跑两步跟上，却发现研磨用余光若有似无地扫了自己一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灰原叼着烟时脸上带着些许冷峻与杀气，那种神情让他难以忽视。
察觉到他的视线，灰原忍不住开口：
乌养灰原“你到底打算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研磨微微偏过头，略显局促地移开目光，却没有回答。两人一路沉默，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到抵达排球馆门口。猫又正坐在长椅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抱怨：
猫又育史“怎么这么慢啊？”
灰原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回道：
乌养灰原“到底是谁慢啊……我在校门口等了您十分钟呢！”
猫又歪了歪头，看向研磨
猫又育史“诶？我接完电话就让研磨立刻去接你了啊？”
这句话让灰原瞬间僵住。她转头望向一旁正在和黑尾交谈的研磨，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难道说，他早就到了校门口，却选择躲在暗处观察自己？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察觉到灰原视线的研磨，迅速躲到黑尾身后，像只做错事的猫。
果然！
猫又育史"好了，闲聊就先到此为止。"
猫又拍拍手，指向球场另一端
猫又育史"那就是你今天的'学生'。"
灰原顺着猫又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球网旁站着一名身姿高挑的男生，目测身高有190公分，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灰原不由得一愣，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那道挺拔身影，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乌养灰原“这……真的是高中生吗？”
猫又笑了笑，语气轻松：
猫又育史“哦，他叫灰羽列夫，日俄混血。”
灰原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猫又，有些迟疑：
乌养灰原“俄罗斯？”
乌养灰原“可我不会俄语啊……”
猫又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猫又育史“没事，那小子也不会。你去教就是了！”
灰原抿着嘴，目光落在列夫身上，心里暗暗嘀咕：’真是的……现在的孩子都吃什么长这么高？怎么还有比月岛更高的高中生啊？‘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列夫身后，垫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列夫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感觉到肩上似乎传来一点触碰，疑惑地挠了挠头，转身左右张望，却没发现任何人。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轻咳。他这才低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正仰着脸盯着自己。
灰羽列夫“初中生？是来找哥哥的吗？”
列夫微微弯下腰，试图平视眼前的女孩，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灰原额头青筋瞬间凸起，二话不说拿起一个排球狠狠怼向列夫的脸：
乌养灰原“你才是初中生！猫又教练让我来教你基本功，快点开始吧！”
列夫被突然袭来的排球打得措手不及，捂着脸愣住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灰原：
灰羽列夫“诶？！真的假的啊？”
灰原忍无可忍，直接抬脚踹了他的小腿一下，怒道：
乌养灰原“废话少说，快点开始！”
然而，这一脚对列夫来说却如同挠痒一般，不痛不痒。他揉了揉被踹的小腿，望着眼前炸毛般愤怒的女孩，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灰羽列夫"那就请多指教啦～"
黑尾看着灰原指导列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
黑尾铁朗“哦呀～那边的画面，有点违和呢。”
夜久卫辅凑了过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说道：
夜久卫辅“虽然昨天灰原同学也来指导过我们，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指导列夫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犬冈走了过去，哈哈大笑起来：
犬冈走“哈哈哈哈，可能是他们俩的身高差太大的缘故吧！”
山本猛虎则在一旁哭唧唧地咬着衣服，哀嚎道：
山本猛虎“呜呜呜！人家也想被美女经理一对一指导！”
黑尾挠了挠头，不耐烦地说：
黑尾铁朗“山本，吵死了！你那么有精神的话，要不要我一会儿给你多加点训练啊？”
山本猛虎瞬间老实了下来。灰原瞥了一眼球场旁的黑尾几人，心中疑惑：
‘那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就在她走神之际，灰羽列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灰羽列夫“小心！！”
还没等灰原反应过来，列夫一记失败的发球直接砸到了她的脸上。这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猫又看着这一幕，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直井学已经石化住了。
全场沉默了大概快一分钟，灰原阴沉着脸，从脸上拿起排球，红色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旁的黑尾刚想凑过来给她递纸巾，却见灰原的周围冒着紫黑色的怨气，他默默地把纸巾收了回去。
黑尾铁朗（呃…感觉现在过去可能会误伤到我）
列夫看到这一幕后，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紧张地说：
灰羽列夫“啊哈哈……我……我不是故意的……”
灰原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粉色的猫瞳竖成竖线，阴沉着脸说：
乌养灰原“发球很难么？还是说我刚刚教得不好？嗯？”
列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流着汗，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
灰羽列夫“对……对不起。”
灰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拿起水瓶，稳稳放在球网对面。下一秒，一个精准而凌厉的发球直击目标——瓶子应声倒下。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猫又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暗忖：
猫又育史（乌养那老家伙果然还是偷偷传授了些绝活给灰原啊。）
山本猛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
山本猛虎“喂、喂……刚刚那一球真是一名经理能打出来的？难道说，乌野其实并不简单？”
黑尾吹了声口哨，研磨微眯的猫瞳骤然放大几分。他盯着灰原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列夫则张大了嘴，刚想开口，却见灰原带着低气压朝自己逼近。他下意识退到墙角，瑟缩地看着灰原伸出手指点向他：
乌养灰原“还愣着干什么？演示已经结束！还不快去练100次发球！”
话音未落，灰原便气鼓鼓地甩手离开，坐到练习场外的长椅上。一旁的列夫满心哀嚎：原本以为让女孩子指导会是温柔细腻的教学，结果今天碰上灰原算是彻底破灭了这个幻想。’100次发球？！连研磨前辈都没这么狠心！‘
【ps：其实不是研磨狠心，是研磨懒吧…】
擦掉鼻尖渗出的一丝血迹，灰原冷眼看着列夫一次次笨拙的发球动作，低声嘟囔：
乌养灰原“真是的……第一次见到比日向还烂的发球。”
猫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调侃：
猫又育史“所以才需要你来好好指导嘛。”
此刻的灰原毫无好脸色，即使是面对长辈也不例外。她别过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乌养灰原“这算工伤吧？除了两个游戏卡带，我还要吃可丽饼！”
猫又挑眉一笑：
猫又育史“完全没问题。”
听到允诺，灰原终于稍稍松了些气，但脸上依旧冷淡如初。
猫又悠然地坐在她身旁，目光落在球场上那个正为发球训练焦头烂额、几乎快陷入自闭状态的灰羽列夫身上。他轻声开口：
猫又育史“你觉得列夫这孩子怎么样？”
灰原闻言挑了挑眉，冷静反问道：
乌养灰原“您是问哪方面？就目前而言，他可真是完全不行啊。”
猫又听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猫又育史“对吧，毕竟他才刚学没几天呢”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分意味深长
猫又育史“我是想说，如果他继续这样学下去，你觉得会怎样？”
灰原心头微微一凛，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乌养灰原“会成为威胁吧……”
她低声说道。
猫又育史“哈哈哈哈！果然吗，我就想听你说这句话！”
猫又拍着膝盖大笑起来，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灰原忍不住蹙眉抗议：
乌养灰原“真的是…您能不能成熟点啊？不过……”
她的目光与猫又交汇，冰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倔强和坚定
乌养灰原“别小看我们啊。我们乌野也有天赋异禀的新人呢。”
猫又的眼瞳骤然放大了一瞬，随后他笑着伸出手揉乱了灰原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猫又育史“哎呦！你这个小鬼说话还真是让人火大，跟乌养那个老家伙一个德行！”
乌养灰原“呵呵……”
灰原垂下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乌养灰原“还不都是被您一直挑衅惹出来的。”
猫又育史“嗯？你说什么？”
猫又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更加狡猾。
乌养灰原“没什么！”
灰原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猫又站起身，随手拍了拍灰原的肩膀，语气轻松：
猫又育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现在的乌野是什么水平吧。”
语毕，他走向另一端的训练场，背影洒脱而张扬。灰原握紧拳头，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乌养灰原“等着瞧吧，我们乌野一定会变得更强！”
就在这时，练习场上的列夫或许是因为疲惫不堪，已经开始耍赖偷懒了。灰原冷冷地扫了一眼，随手抓起手边的水瓶朝他扔过去，精准砸中了目标。
乌养灰原“不许偷懒！再偷懒的话，再加50次！”
她一字一句地撂下狠话。列夫瞬间石化，僵硬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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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夜久卫辅“喂喂喂…列夫那家伙没关系么？”
犬冈走“oi——列夫你还活着么！”
犬冈走小跑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列夫
黑尾铁朗“犬冈，别戳他了”
黑尾铁朗“喂——列夫！再不走的话排球馆要锁门了哦！”
列夫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挥了挥手…
山本猛虎“唔哇…感觉他彻底不行了呢”
孤爪研磨“嗯…”
灰羽列夫“呜呜…研磨前辈…下回我要你来教我…我再也不想让乌野的经理教我了…”【抽泣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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