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瑶池水面倒映着七十二重霞光，三百仙娥踏着云纱起舞，广袖翻飞间带起细碎星芒。东华帝君独坐九丈云台，玄色衣袍上暗绣的北斗七星在清气中若隐若现。银发垂落如银河倾泻，他左手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天道银戒，戒面刻着的混沌符文正泛着微光。

"帝君。"司命星君执玉笏上前，眼角余光扫过云霞长廊尽头捧着琉璃盏的纤细身影，"今年新酿的玉液琼浆，不如让知鹤呈上？"

紫眸微抬，视线穿透翻涌的云海。那个着月白纱衣的仙子正穿过长廊，发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像极了许多年前停在他指尖的那只白凤振翅时的声音。

琉璃盏递到眼前的刹那，帝君左手银戒突然灼痛。琼浆在盏中无端翻涌，玉液溅上玄色袍角的瞬间，知鹤腕间突然浮现出凤羽状的红痕。瑶池水面骤然沸腾，无数金色符文从沸腾的池水中升起，在天幕拼凑出刺目的警示。

"情劫对象错误。"

整个瑶池死寂。司命星君袖中的手诀尚未收回，脸上还凝固着算计得逞的笑意。知鹤跪在云台上，腕间凤羽纹与帝君银戒的灼痕竟生出共鸣，细碎金芒在两人之间流转。

东华突然起身，玄天清气随着他的动作剧烈震荡。他抓住知鹤的手腕，紫眸中混沌初开时的暴戾一闪而过："纹印从何而来？"

"小仙不知..."知鹤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帝君指尖传来的灼痛直刺灵台，破碎的画面突然涌入——皑皑雪原上染血的凤羽，混沌中缠绕着两人发丝的三生石，还有眼前人曾捧着奄一息的白凤说"养好伤就放你自由"。

云台下方传来玉盏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