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九执笔:世界这么大,我的书和你的视线相撞,本就是缘分,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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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刻,皇宫庆功宴的琉璃灯次第亮起。沈碎碎身着赤金翟衣,凤冠上的九翚四凤随着她的步伐轻颤,耳垂上的银莲坠子与马嘉祺袖中的银针遥相呼应。男人自始至终紧扣着她的腰肢,指尖时不时摩挲她后腰的旧伤,像是在确认她真实存在。
“摄政王与王妃真是鹣鲽情深。”新君稚嫩的声音从主位传来,小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红晕,“朕要赐你们……”
马嘉祺“回陛下,臣等心领了。”
马嘉祺打断道,指尖在沈碎碎腰间轻捏
马嘉祺“臣只望陛下勤政爱民,方不负先皇重托。”
沈碎碎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每次在公开场合被调侃,他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想起昨夜他在书房抵着她后腰说“本王的深情,只给你看”,她嘴角不禁扬起笑意,却在瞥见台下官员中有人穿月白襕衫时,笑意骤敛。
她低声道
沈碎碎“那不是祭天那日的书生?暗鳞卫的标记……”
马嘉祺“是替身。”
马嘉祺的银针在袖中转动
马嘉祺“真正的夜枭,本王早就在密道里解决了。”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马嘉祺“不过你刚才笑的样子,比毒酒还让本王上瘾。”
她耳尖发烫,正要开口,却见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身戎装的玄甲卫统领冲进殿内,单膝跪地:“启禀摄政王,城郊发现暗鳞卫军火库,还有……”他呈上一枚染血的令牌,“属下在现场发现这个。”
沈碎碎瞳孔骤缩。那是她父亲的私印,却被人用暗鳞卫的手法刻上了“逆”字。马嘉祺的指尖瞬间捏碎令牌,碎屑扎进掌心,血珠滴在她翟衣上,像开在赤金上的红梅。
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子
马嘉祺“栽赃。想借你父亲的名义,坐实沈氏谋逆。”
沈碎碎按住他颤抖的手腕,抬头看向主位。新君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奶娘在旁低语几句,小脸上露出困惑。她忽然明白,这是针对马嘉祺的连环计——先伤新君,再诬沈氏,最后逼摄政王自乱阵脚。
马嘉祺“臣请陛下准臣彻查此案。”
马嘉祺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杀意
马嘉祺“若沈氏当真参与逆谋,臣愿亲自处决罪魁。”
“皇叔不必多礼。”新君摆手,“朕相信皇叔和婶婶,定能查明真相。”
宴散时,月已上柳梢。马嘉祺拽着沈碎碎走进御花园,袖中银针连续射出,将暗处的影卫全部逼退。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伸手拽住他披风,将他按在海棠花树下。
沈碎碎“别这样。”
她捧住他的脸,指尖擦过他眉心的朱砂
沈碎碎“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怕当年的悲剧重演,怕我父亲的清名被毁,怕……”
他捏住她下巴,却在触及她湿润的眼眶时,力道骤减
马嘉祺“住口!本王不怕别的,就怕你……”
她握住他滴血的掌心
沈碎碎“怕我像父亲一样,为了清白放弃你?可你忘了,我写的故事里,女主从来不会让男主独自承担一切。”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忽然低头咬住她唇瓣。这个吻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却在她伸出舌尖回应时,化作绕指柔。他的手滑进她翟衣,抚过她后腰的银线莲纹,那是他亲自为她绣的,比心口的莲花更精致。
马嘉祺“以后不准再说‘放弃’。你的命,你的清白,你的爱……都是本王的,谁也抢不走。”
沈碎碎望着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忽然想起系统说过的“信任值满格”。她不知道当前进度是多少,但此刻两人交叠的心跳,早已超越了数据的范畴。
她轻抚他眉骨
沈碎碎“祺,你知道我为什么写你是摄政王吗?因为在我心里,你是唯一能守住这乱世的人,也是唯一能让我放下笔,安心做个凡人的人。”
男人的身体猛地僵住。他抬头看她,月光落在他发间,银莲簪与她的坠子相映成辉。断弦琴的共鸣器在两人胸口发烫,仿佛在为这誓言伴奏。
马嘉祺“再说一遍。那句……让你安心做凡人的话。”
她轻笑,主动吻住他喉结
沈碎碎“你是唯一能让我安心做凡人的人。因为你会替我挡住所有风雨,而我会守着你的温柔,不让它被权谋吞噬。”
马嘉祺忽然抱起她,大步走向摄政王府的方向。沈碎碎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战鼓,又像情诗。路过太液池时,他忽然停下,袖中银针飞出,钉住一只试图偷听的夜枭——那是最后一只暗鳞卫的信鸽。
马嘉祺“明日起,本王会让玄甲卫二十四时辰护着你。若敢抗议,就把你绑在断弦琴旁,边弹《阳关三叠》边看本王批奏折。”
她勾住他脖子
沈碎碎“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一起批奏折,你教我用银针,我教你写小说。”
马嘉祺“写什么?”
沈碎碎“写摄政王与王妃的日常。比如现在,摄政王抱着王妃踏月而归,路过太液池时,忽然吻了她。”
马嘉祺挑眉,忽然俯身吻住她。湖面倒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海棠花瓣落在她发间,像极了他第一次在醉仙楼看见她时的模样——带着露水的清晨,带着希望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