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声突兀地划破清晨的宁静,林听晚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伸手将闹钟按下。她转过头,轻轻推了推身旁的谢云舟,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起床了。”谢云舟低低应了一声“好”,随后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尚且朦胧。
片刻后,两人并肩走向洗手间,水流声与早晨的微凉空气交织在一起。十多分钟过去,穿戴整齐的他们一同步入大厅。黄老师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见两人出现,他抬眼瞥了下腕表,语气中透着一丝赞许:“来得挺早啊。温言和陆星野还没到,我们再等等吧。” “好。”林听晚和谢云舟异口同声地答道,声音轻快,却又隐含着一种默契的从容。
片刻之后,陆星野和温言缓步走入大堂。待众人齐聚,黄老师便领着他们前往餐厅用早餐。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面上,几人安静地吃完饭后,便坐上网约车,朝着比赛现场驶去。车内,黄老师的声音显得格外温和却透着几分郑重:“笔试的时候,先把会做的题全做了,不会的先空着,不要浪费时间。” “好。”四人齐声应道,语气坚定而整齐。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做实验的时候千万别紧张,别总盯着计时器看,放平心态。但记住一点,实验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千万不能出错。” “好。”四人再次回应,声音依旧整齐划一,仿佛是一种默契的宣言。
不多时,一行人抵达了考场。经过身份核验后,四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他们内心的热忱丝毫不为冬日的寒意所掩盖。踏入教室,监考员很快便将试卷分发下去。考场内一片寂静,唯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皱眉挠头,或是低声叹息,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两个小时转瞬即过。走出考场,四人聚在操场一角开始对答案。
“你们最后一道选择题选的什么?”温言率先开口问道。“A。”林听晚答道。“B。”陆星野紧随其后。温言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些许不安,“怎么你们选的都跟我的不一样?”她这才注意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云舟,心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谢云舟,你选的什么?”“D。”谢云舟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太好了!我选的也是D!”温言长舒了一口气,眉间的紧张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释然的笑容。
没过多久,四十分钟悄然流逝。这时,许久未见的老黄才缓步走了过来。“好了,同学们,现在还有五分钟,接下来就要去考实验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意味,“实验考试是分组进行的,算的是小组成绩。还是那句话,别紧张。” “好。”四人异口同声地应道,话音刚落,便又匆匆赶往实验室,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敲击着时间的鼓点。
实验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实验台上整齐摆放着各种仪器。林听晚低头核对器材清单,突然发现谢云舟正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小声问。
谢云舟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擦掉她额角的汗珠:"别紧张。"
监考老师按下计时器:“实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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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环节:电磁感应实验
林听晚小心翼翼地连接线圈,谢云舟则调整示波器。当电流接通瞬间,示波器上本该出现的波形却乱成一团。
“导线接反了。”谢云舟突然说,手指迅速拨动开关。
林听晚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
他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星星手链——金属材质在磁场中微微颤动:"它告诉我的。"
监考老师走近时,两人已经修复故障,波形完美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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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环节:光学测量
温言和陆星野那边传来争执声:“棱镜角度错了!”
“明明是你激光没对准!”
林听晚正要转头,谢云舟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专注。 ”
他的声音像一剂镇定剂。林听晚深吸一口气,继续调整光路。当激光准确穿过棱镜,在标尺上投下清晰的光斑时,谢云舟在记录本上画了只小小的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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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环节:数据答辩
老黄站在观察区,看着谢云舟流畅地解释实验原理。当评委问到一组异常数据时,林听晚突然开口:
“这是环境温度波动导致的系统误差。”她调出监控录像,“您看,这期间空调出风口正好对着我们的仪器。”
评委们交换了个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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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上,金奖名单响起两个熟悉的名字。
林听晚站在领奖台上,感觉谢云舟的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而她的心跳声,比任何快门声都要响亮。
回酒店的大巴上,谢云舟突然塞给她一张纸条:
【实验数据补充说明】
1. 电磁感应环节:导线是我故意接反的,想看你着急的样子
2. 光学测量时:画蜂鸟是因为你睫毛在激光里像翅膀
3. 最重大发现:林听晚比物理有趣1000倍
林听晚把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口袋,转头看向窗外。北京的夜色流光溢彩,而玻璃倒影里,谢云舟正笑着把金奖证书卷成望远镜,对准她的眼睛。
(当晚,林听晚在日记本里写:"他作弊。明明说好要一起拿奖,却偷偷让我成为焦点。" 而谢云舟的竞赛笔记最后一页,画满了领奖台上她发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