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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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瑟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掠过她手背，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像夜风拂过花瓣般轻柔，留下一道道炽热的痕迹，小狐狸心跳加速，却控制不住身子任由他逗弄，甚至躬起腰主动配合。

她的指尖陷进锦被，喉间溢出破碎的呓语。

青瑟“恩人…”

她偏头咬住一缕散落的青丝，尾音被撞碎成断续的呜咽。幔帐在夜风中轻摇，檀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月光将纠缠的影子投在屏风上，那人发间垂落的红绳正一下下扫过她战栗的蝴蝶骨。

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热气呵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于是他伸手缓缓挑起她的下巴。

张正.“小阿瑟。”

张正.“你分不清我是谁吧…”

男人的冰冷的笑意混着妖息钻进青瑟耳朵，似是被他的獠牙抵住后颈，毒液却化作男人温柔的触碰。

张正.“不过正好，这片刻你属于我的就好了。”

青瑟“分的清。”

青瑟身体颤抖的厉害，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回应，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血痕，声音却像融化的蜜糖。

张正.“？”

张正扣在她腰侧的手掌骤然收紧，指腹碾过细腻的肌肤时，原本规律的节奏忽然紊乱了半拍。

檀木床柱在阴影里轻轻晃动，他俯身咬住她汗湿的耳廓，她别过脸藏住眼底涟漪，发间银饰轻响泄露她的嘤语。

张正.“嗯？说说看。”

青瑟突然弓起脊背，指尖狠狠攥住雪色床单，被角的流苏在她颤抖中扫过光裸的肩头。

青瑟“你是小然。”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猛地青筋暴起，帐顶垂下的芙蓉幔子突然被带得剧烈摇晃，碎玉步摇“叮铃”一声滚落在地。

恍惚间，小然那张熟悉的脸如破碎的镜面般訇然崩裂，青瑟惊恐地瞪大双眼，待看清眼前人时，寒意瞬间从尾椎骨蹿至头顶。

原本温柔注视着她的面容，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百目妖君的脸。

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四肢却似被无形枷锁缚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满心骇惧之际，左侧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如尖锐的针一根根刺进她混沌的意识里。

张正“阿瑟，你找药师不是为了救我吗？”

未等她做出回应，另一个同样属于张正的声音响起，语调里多了几分不甘与质问。

张正.“阿瑟，你睡了我就不负责任了吗？”

紧接着，那声音又染上一抹自嘲。

张正.“难道在你心里，我不过是家主可悲的替代品？”

青瑟慌乱地偏过头，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只见百目妖君噙着一抹玩味笑容，眼中无数小目流转着幽光，缓缓开口。

百目妖君“小阿瑟，你可要想清楚，你究竟心属他们，还是归属于我。”

他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

百目妖君“你可要想好。”

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额间已满是细密的汗珠，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惊惶。

青瑟“是梦…？”

她喃喃自语。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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