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萧墨自杀了，现在在医院。"
卢明安震惊地看着我："天啊，他没事吧？"
"暂时脱离危险了。"我递给他萧墨的信，"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卢明安接过信，仔细阅读，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读后，他抬起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安，我需要知道真相，"我直视他的眼睛，"关于那笔慈善基金会的钱，你能给我看记录吗？"
卢明安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顾梦，我必须承认一件事..."
我的心一沉："什么事？"
"关于基金会的事...是我编造的。"他的声音低沉，"当时林青在宴会上说萧墨用自己的钱帮你父亲手术，我震惊之余...一时间想要扳倒他，所以撒了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撒谎了？"
"对不起，"卢明安懊恼地说，"我当时只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所以萧墨没有拿双倍的钱？那笔手术费真的是他自己出的？"我追问道。
卢明安点点头："是的。这点我后来已经查实了。他确实为了筹集那笔钱卖掉了自己珍藏的几幅画作。"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切都颠覆了我的认知。
"顾梦，我真的很抱歉，"卢明安诚恳地说，"但我想你知道，我对你的欣赏和感情都是真实的。我确实从五年前就关注你的作品，也确实希望你能重返艺术领域。这些都不是谎言。"
我沉默了许久，最终说道："明安，我需要一些时间独处，理清这一切。"
"我理解，"他站起身，"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联系我。"
卢明安离开后，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思绪万千。
原来萧墨并非像我以为的那样冷酷无情，卢明安也并非全真诚。人性如此复杂，关系如此脆弱，真相如此难辨。
我拿起画笔，开始了一幅新作品。这次，我画的不是愤怒，不是复仇，而是理解与和解。
6
几天后，萧墨出院了。
我鼓起勇气去看他，带着刚成的那幅画。
他住在工作室附近的一间小公寓里，比起以前的豪宅，显得简陋许多。
开门的萧墨明显消瘦了不少，眼底带着病态的青色。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顾梦？"
"我能进来吗？"我轻声问。
他侧身让出通道，我走进公寓，发现里面收拾得很整洁，但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坐吧，"萧墨指了指唯一的一张沙发，"抱歉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看到你的信了。"
萧墨的表情有些尴尬："那个...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我打断他，"那些话很真实，也让我明白了很多。"
我深吸一口气："萧墨，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在利用我，却不知道你也有自己的痛苦和挣扎。我不是来指责你的，而是想告诉你，我原谅你了，也希望你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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