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音踏板坏了》

施坦威钢琴的弱音踏板坏了。

温翎第三次故意“忘”了报修那架施坦威钢琴的弱音踏板。沉砚的手指悬停在中央D键上方三十厘米的位置，指尖微微颤动着，像是在等待什么。温翎望着她，心中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确信——对方的心思，和自己如出一辙。

“这音准还是不太对啊。”沉砚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的手指抓住了温翎正调整音准的手腕，微凉的触感像琴键贴上皮肤一样，“你听……”

话音未落，温翎的牙齿轻轻咬上了沉砚***，力道不重，却足够让对方的呼吸一滞。钢琴随之发出一连串杂乱刺耳的声音，“咚咚咚”，那是她的后背重重撞压在琴键上的结果。沉砚的手指顺着她挂在腰间的调音工具带缓缓滑下，金属器具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乐章里的零碎装饰音。温翎的左手被强硬地按在琴键上，而右手却灵巧地探进了沉砚敞开的衬衫下摆。她的指尖触碰到对方腰侧那道凸起的疤痕，心里猛地一紧——那是上周音乐会上，沉砚为她挡住飞坠的聚光灯时留下的印记。

“听懂了吗？”沉砚低语着，膝盖悄无声息地挤进她双腿之间的空隙，琴凳因这细微的动作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贝多芬奏鸣曲的谱页散落在地板上，纸张哗啦啦地翻滚。“走音的是……”她停下呼吸般的瞬间，随即一个带着松香味的吻轻轻烙在温翎耳后，“这儿。”

“嘘——”沉砚用指尖抵住了温翎的唇，指尖沾满了钢琴绒布上的灰尘，有一点点涩，也有一点点凉。她低声提醒，“隔壁琴房有人呢。”然而话虽如此，***********************************************

温翎咬紧了沉砚的领带，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一分一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这场旋律里，再也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