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儿园午睡时抢杨博文的小熊玩偶开始，左奇函的人生字典里就刻着"杨博文专属反义词"六个大字。高中分班名单公布那天，他盯着两人并列的名字冷笑："真是阴魂不散。"
杨博文正往新课本包书皮，闻言抬头笑出小虎牙："奇函弟弟舍不得我呀？"左奇函摔门而去的背影里，他摸着发烫的耳尖，把包好的薄荷绿书皮塞进对方课桌——那是左奇函最喜欢的颜色。
深秋的篮球场上，左奇函带球过人时瞥见观众席上的杨博文。对方今天穿了件奶白色毛衣，正专注地翻着一本诗集，睫毛在阳光里投下小片阴影。左奇函鬼使神差地三步上篮，却在落地时扭到脚踝。
"活该。"杨博文嘴上这么说，还是蹲下来替他揉脚踝，"谁让你总学那些花哨动作。"左奇函疼得龇牙咧嘴，却发现杨博文的指尖异常温暖，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发烫。
期中考试前夜，杨博文在图书馆撞见正在背单词的左奇函。对方看到他立刻把单词本扣在桌上，耳朵红得能滴血。杨博文假装没看见，把自己整理的《诗经》笔记推过去："借你，别说是我给的。"
左奇函翻开笔记，发现每页边角都画着小小的兔子，忽然想起杨博文属兔。他攥紧钢笔，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写："幼稚。"却在下课后偷偷把笔记塞进杨博文书包，还附赠了一包他最爱的芒果干。
初雪降临那天，杨博文故意在左奇函面前滑倒，如愿被对方接住。少年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雪粒落在鼻尖，他听见左奇函急促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重叠成同一频率。
"杨博文你是不是傻？"左奇函嘴上凶巴巴的，却把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下次再敢这么玩，我真不管你了。"杨博文看着他发红的耳尖，在漫天飞雪中笑出声——这大概就是他等待了十七年的答案。
晚自习结束时，左奇函的课桌里多了盒润喉糖，附带一张卡片："明天朗诵比赛加油，奇函弟弟。"他攥着卡片跑上教学楼天台，看见杨博文正在给盆栽浇水。月光下，少年转身时毛衣上沾着片银杏叶，像极了那年他夹在课本里的那片。
"杨博文。"左奇函深吸一口气，"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杨博文放下喷壶，笑着朝他伸出手："算两个笨蛋，终于追上了彼此的时差。”
雪落无声，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掷地有声。
作者有点水了
作者下次我多码一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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