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芊芊沉默片刻,点点头:"是的,我爱他。"
"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他,爱的人是我。"
"所以呢?"她反问,"你是来炫耀的吗?"
"不,我是来谈条件的。"我平静地道,"我可以主动离开,放弃慕容辰,放弃我腹中的孩子。但作为交换,我要你承诺,善待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穆芊芊震惊地看着我:"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我苦笑,"我只是一个大周的俘虏,无权无势。就算慕容辰再怎么宠爱我,我始终是北荒贵族眼中的异类。如果我执意留下,只会成为他的软肋,拖累他的前程。"
"可是...你腹中的孩子..."
"我会找机会离开,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将他送还给北荒王族。"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
穆芊芊长久地凝视我,眼中的敌意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复杂的情感:"苏若兰,我本该恨你。是你抢走了辰儿的心。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更爱他。"
"不,你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爱他。"我说,"我能为他放弃一切,你则能陪他走这条艰难的王者之路。"
她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善待辰儿,照顾好他的身体。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亲口告诉他,你要离开他。不要让他以为是我或大王逼走了你。"
"我会的。"我艰难地承诺。
第二天清晨,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站在慕容辰面前。
"你要去哪儿?"他疑惑地问。
"我要离开。"我直视他的眼睛,强忍泪水,"殿下,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慕容辰脸色大变:"若兰,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芊芊?还是父王的使者?"
"不,没有人威胁我。"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不信!"他抓住我的肩膀,"若兰,告诉我真相!"
"真相就是,我不能再陪你了。"我挣开他的手,"殿下,你是北荒的王子,未来的大王。而我,只是一个大周的奴婢。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胡说八道!"他怒吼,"若兰,你明明爱我!"
"是的,我爱你。"我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正因为爱你,所以我选择离开。殿下,你的路还很长,你有更重要的使命要成。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
"若兰..."他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哀求。
"再见,殿下。"我转身,一步步走向帐外,"愿你征战顺利,身体安康。"
就在我即将迈出帐外的那一刻,慕容辰从背后抱住了我。
"若兰,如果你真的要走,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他的声音已经哽咽。
"我会回大周。"我轻声道,"找个安静的地方,生下我们的孩子。"
"孩子..."他颤抖着手抚上我的腹部,"若兰,让我陪你一起走。我可以不做王子,只做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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