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哦？那你知道什么是好药材吗？”中年男人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略知一二。”我表现得谦虚。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指了指院子里的药材堆，说：“随便看。要是看得准，可以留下来。”

我知道，这是在考验我。我走到药材堆前，仔细查看起来。这里的药材种类很多，有常见的，也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我随手拿起一株药材，闻了闻，又仔细观察了它的纹理和颜色。

“这株黄精，年份不错，但炮制手法不对，药效会打折扣。”我随口说了一句。

中年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变，他走过来，拿起我手里的黄精，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

“你懂炮制？”他问。

“略懂。”我回答。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默。”

“我叫赵四。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吧。”赵四说。

就这样，我留在了“济世堂”，成为了赵四的手下。赵四是“济世堂”的管事，权力很大，是核心人物之一。能跟着他，我的任务进展会快很多。

在“济世堂”的日子，让我对青岭镇有了更深的了解。这里的人们，表面上淳朴，私底下却都与“济世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种植、采摘、炮制着各种药材，但这些药材的最终去向，却是个谜。

我跟着赵四，参与了药材的收购、整理和运输。我发现，那些所谓“药材”中，有很多是受国家管制甚至禁止交易的。而且，他们的交易方式也很隐秘，不用银行转账，全部是现金交易，而且金额巨大。

有一次，我跟着赵四去镇子外的一个山洞里运送药材。山洞很深，里面堆满了打包好的药材。我注意到，那些药材的包装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闻起来，有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这是什么药材？”我问赵四。

赵四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好东西。能让你发大财的好东西。”

他没有明说，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根本不是药材，而是用来制造毒品的原料。

在“济世堂”，我认识了一个叫鹏仔的年轻人。他比我小几岁，是赵四的侄子，也是他的心腹。鹏仔为人仗义，做事果断，在“济世堂”里很有威望。

我主动接近鹏仔，和他套近乎。我利用我对药材的了解，帮他解决了一些难题，慢慢地赢得了他的信任。鹏仔很健谈，经常和我聊起他的生活。他说，他从小就在青岭镇长大，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大家都靠“济世堂”吃饭。他还说，他最大的梦想是攒够钱，去大城市买一套房子，娶个媳妇。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他的梦想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的。

随着和鹏仔的关系越来越好，我接触到了“济世堂”更核心的秘密。我得知，“济世堂”的老板是一个叫做“老鬼”的人，他很少露面，但却掌握着整个青岭镇的命脉。所有的非法交易，都由他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