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读信，仲岚飞心中一片茫然。他从未想过，在自己远离京城的时候，卫清澜会如此维护他的名声和地位。

就在他思索间，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副将匆匆进来报告："王爷，柳将军的女儿柳小姐前来探望。"

仲岚飞一惊："柳如意？她怎会来此？"

"回王爷，柳小姐说她父亲派她来送一批军需物资。"

仲岚飞心中警铃大作，连忙道："不必见了，就说我公务繁忙。军需物资让主簿清点入库即可。"

副将领命而去。不多时又返回："王爷，柳小姐坚持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仲岚飞无奈，只得同意在军营议事厅见面。

柳如意依旧是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见到仲岚飞，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王爷别来无恙。听闻您来南境，家父特意命我送些军需物资过来。"

仲岚飞客气地道谢，却始终保持距离："多谢柳将军挂念。不知柳小姐所言要事为何？"

柳如意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王爷可知京中已有风言风语，说您与我...有私情？"

仲岚飞脸色一沉："荒谬！这等谣言也能信？"

"我自然不信，但..."柳如意迟疑片刻，"听闻王妃为此事在朝堂上与人争执。王爷与王妃感情如何，我不敢妄加揣测，但若因我而使王爷家宅不宁，我心中过意不去。"

仲岚飞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柳小姐，这谣言是何人散布，你可知道？"

柳如意面色一变，随即低下头："听说是...家父的一位幕僚。家父已经重责了他。"

仲岚飞眼中寒光一闪："柳将军为何要做这种事？"

"王爷明鉴，"柳如意急切地解释，"家父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当年王爷在军中与我往来甚密，许多人都以为我们会有婚约。后来王爷突然成亲，家父心中不满，但也只是私下抱怨几句。谁知那幕僚竟然借机生事..."

仲岚飞听，心中已有计较。柳将军显然是想借此事挑拨他与清澜的关系，再伺机促成自己女儿的姻缘。

"柳小姐，当年在军中，我与你确实有过交流，但从未有过越矩之处。如今我已成亲，与王妃感情甚笃。希望你回去告诉柳将军，莫要再生是非，否则别怪我不顾昔日情面。"

柳如意脸色煞白，起身告退。仲岚飞送她出营帐，远远看见她的马车离去，才长舒一口气。

回到营帐，他提笔给卫清澜写了一封长信，将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和内心挣扎一一倾诉。信中，他承认自己的软弱和回避，但也表明了对她的真心，以及愧疚。

"清澜，我知道自己辜负了你太多。这次南境之行，让我看清了许多事。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信发出后的第三天，仲岚飞在巡查军营时遭遇刺客。虽然及时躲避，但还是被暗箭射中肩膀，伤势不轻。

"查清刺客的来历了吗？"仲岚飞躺在床上询问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