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雨滴沿着玻璃缓缓滑落，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无声无息地沉入谷底。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苦涩的味道似乎还停留在舌尖，提醒着我，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温暖。
我没有去送她。
她走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地跟我说了一声“再见”，就像我们无数次分别时一样，那么自然，那么没有重量。可这一次，我知道，这个“再见”意味着的，是再也不见。我甚至没有勇气走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我怕我会忍不住冲出去，求她不要走，求她回到我身边。但我知道，那没有用。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李明发来的微信。他问我：“她走了？”
我没有回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她走了。带着我的一部分灵魂，带着我们曾经的欢声笑语，带着所有关于未来的设想，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回到了房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留下的痕迹似乎还在，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床头柜上放着她常读的那本小说，书签还夹在看到一半的地方，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翻到了书签那一页。上面有她用铅笔做的批注，短短几个字，却是我们曾经讨论过的一个话题。
我把书放了回去，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是李明的电话。我接了起来。
“喂？”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样？”李明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没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别硬撑了。”李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她……她说要和赵岩结婚了。”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是吗？”李明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赵岩……那个老实巴交的？”李明似乎有些意外。
“对。”
“没想到啊。”李明说，“她之前不是一直说，赵岩太闷，没情趣吗？”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
“也许吧。”李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复杂，“不过，他倒是挺喜欢你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李明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说什么？”我问。
“我说，赵岩那个人，虽然不善言辞，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她。”李明解释道。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的决定放手了？”李明又问。
“我还能怎么样？”我苦笑了一下，“她已经做了决定。”
“你不去争取一下？”
“怎么争取？”我反问，“她已经选择了别人，我再去纠缠，只会让她更厌烦。”
“可是你们之前……”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打断了他，“强求来的感情，不会幸福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那好吧。”李明说，“你如果想找人聊聊，随时给我打电话。”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