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贤妃势力日盛，贵妃与她明争暗斗，皇后则高高在上，似乎不问世事，实则暗中掌控着一切。

我这个小小的程嫔，反而因为不与任何派系往来，成了宫中的一股清流，也因此得到了天璋帝越来越多的宠幸。

这天，天璋帝又来到清凉宫，却不似往日那般急切，而是静静地与我下棋、谈诗论画，最后才问起我对朝中局势的看法。

"朕决定立太子了。"天璋帝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震，这是关乎国本的大事，他竟向我征询意见？

"皇上圣明，自有决断。"我谨慎回答。

天璋帝笑了，"你总是这样，不肯直言。朕问你，若是让你选，你会选珩儿还是选瑄儿？"

赫连瑄是二皇子，为人沉稳，贵妃所出，一直是太子热门人选。

"臣妾不敢妄言。"

天璋帝不悦，"这是朕与你私下谈话，你实言便是。"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据实以告，"若臣妾选择，会选二皇子赫连瑄。"

"为何？"

"三皇子聪明过人，但性格多变，心思难测；二皇子虽不如三皇子聪慧，但为人稳重，处事公允，更适合治国。"

天璋帝沉吟片刻，"你说得很好。那么，你支持瑄儿，是不是因为你讨厌珩儿？"

我摇头，"臣妾对三皇子无喜无恶，只是就事论事。"

天璋帝满意地点点头，"好，朕记住你的话了。"

几日后，天璋帝果然下旨，立赫连瑄为太子。宫中一片哗然，贤妃气得卧病在床，而赫连珩更是几日不见踪影。

我知道，这次立太子之举，必然会引起新一轮的宫廷斗争。果然，不出半月，宫中便开始流传太子与赫连珩不和的消息，甚至有人说，太子暗中排挤赫连珩的党羽。

转眼间，又过了三个月。这天，我正在清凉宫中读书，柳绿匆匆跑来，"小主，不好了！贤妃娘娘派人来说，皇上命您立刻去延熙殿！"

我心中一惊，延熙殿是天璋帝处理政事的地方，平时妃嫔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匆忙整理衣冠，我赶往延熙殿。殿外守着的侍卫见我到来，立刻禀报。不一会儿，天璋帝的传唤声传来，我这才被允许入内。

殿内，天璋帝脸色阴沉，贤妃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太子站在另一侧，神色复杂。更让我惊讶的是，父亲竟然也在场，跪在殿中央。

"父亲？"我惊讶地唤道。

"跪下！"天璋帝厉声喝道。

我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再出声。

"程柔，朕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回报朕？"天璋帝的声音充满了怒气。

"皇上，臣妾不知何罪之有？"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天璋帝冷笑一声，让人取来一封信，"这是从你父亲处搜出的信件，是否是你所写？"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太监捧着一封信走来，递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心中大惊，这确实是我的字迹，但内容却是我从未写过的！

信中写道，我与三皇子早有私情，入宫是为了接近天璋帝，以便为三皇子谋划夺嫡之路。更有甚者，信中还提到我父亲暗中勾结边境将领，准备为三皇子起兵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