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不语，太后继续道：「赵大人一案，朕已让萧丞相暗中查访，发现另有隐情。」
太后挥手示意我上前，我从怀中取出刘将军的证词和账册，呈给皇帝：「陛下请看，这是西北重镇刘将军的亲笔证词和账册，证明军饷短缺一事确有其事，但与家父无关，而是由负责调拨的李大人从中克扣。」
皇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肯定地说，「刘将军就在京城，随时可以传唤对质。」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此事已经很明显了，是有人要陷害赵大人，借机打压皇后。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坐视不理？」
皇帝沉默片刻，忽然问道：「皇后，你可有证据证明这是林大人和德妃所为？」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皇帝如此直接。犹豫片刻，我回答：「臣妾无法确定是林大人和德妃指使，但李大人是林大人的心腹，又是德妃的亲侄子，这一点是朝野皆知的。」
皇帝的目光变得复杂：「李悦与林家关系密切不假，但也不能凭此就认定是林大人指使。」
「陛下明鉴，」我跪下行礼，「臣妾不敢妄言，只是希望陛下能明察秋毫，还家父一个清白。」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此事关系重大，不如传萧丞相来当面说明。」
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来人，传萧爱卿速速入宫。」
13
萧丞相很快到了，进门见到我们三人在场，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向太后和皇帝行礼。
「萧爱卿，」太后开门见山，「赵大人一案，你可有查出什么？」
萧丞相瞥了我一眼，缓缓道：「回太后，此案确有蹊跷。经微臣暗访，发现军饷短缺一事确有其事，但与赵大人无关。真正克扣军饷的，另有其人。」
「可是李悦？」皇帝直接问道。
萧丞相面露惊讶：「陛下如何得知？」
皇帝将刘将军的证词和账册递给萧丞相：「皇后刚才呈上了这些证据，你看看可有问题？」
萧丞相接过文书，仔细阅览，随后肯定道：「确实如此，微臣派犬子前往边关查证，也是这个结果。」
「萧爱卿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太后问道。
萧丞相沉思片刻：「依微臣之见，当先释放赵大人，另行指派公正大臣彻查此案，不能再让李悦经手。同时，应当传唤刘将军入京作证。」
皇帝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此案朕将亲自督办，派大理寺卿负责调查，彻查军饷去向。」
「还有一事，」萧丞相犹豫了片刻，「据微臣所知，李悦与林大人关系密切，此案若要彻查，恐怕会牵连到林大人。」
皇帝面色一变：「林爱卿德高望重，岂会参与此等龌龊之事？」
「陛下明鉴，」萧丞相叹了口气，「微臣并非指责林大人贪污，而是提醒陛下，李悦身为林大人心腹，其所作所为，林大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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