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碗,走到铜镜前。镜中的我,确实比入宫时消瘦了许多,眼中也少了几分往日的神采。
"无妨,我好着呢。"我强撑起笑容,不想让青柠担心。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派人来宣旨,说东宫库房少了一对金簪,命人来搜查椒房殿!"
我心头一紧,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苏檀儿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对我下手了。
"让她们进来吧。"我平静地说道,心中早有了打算。
不多时,几名内务府的官员在贵妃身边的心腹带领下,气势汹汹地闯入我的宫殿,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青柠气得脸色发白:"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的宫殿,岂是她们能随意搜查的?"
我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急,看着便是。"
一炷香的时间后,领头的那人从我的妆匣中"发现"了那对金簪,得意洋洋地高声宣布:"金簪找到了!就在皇后娘娘的匣子里!"
众人哗然,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面不改色,淡淡道:"有趣,我的匣子一向是锁着的,钥匙只有我和青柠有,这簪子是如何进去的?"
那人脸色一变:"这...这谁知道?或许是皇后娘娘忘了?"
"我可从未见过这对金簪。"我轻声说道,随即转向一旁立着的小太监,"去请太医院院使过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验一验这簪子上的指痕。"
领头人顿时慌了神:"这...这不必吧?金簪已然找到..."
"怎么,怕了?"我微微一笑,"若是我真偷了东西,自然该领罚,可若是有人栽赃,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殿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何事喧哗?"
皇帝不知何时已来到殿外,他身着明黄龙袍,面容冷峻,眼中满是不悦。
众人连忙跪拜:"参见陛下!"
皇帝缓步走入殿内,目光在那对金簪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我:"这是何故?"
领头人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转向我:"皇后有何解释?"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簪子不是我拿的。我入宫三年,从不曾踏入东宫半步,又怎会取其中物件?况且,陛下可曾见我戴过任何不属于我的首饰?"
皇帝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我的话。这时,殿外又传来脚步声,苏檀儿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陛下。"她盈盈下拜,姿态优雅,"臣妾听闻东宫少了物件,特来看看。"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蔑和得意。
皇帝看了她一眼,问道:"贵妃可知这簪子的来历?"
苏檀儿垂眸道:"回陛下,这是先皇后留下的物件,臣妾一直小心收藏,不想今日却不见了。"
先皇后?我心中骤然明白。难怪皇帝的神情如此凝重,这簪子竟与已故的西蜀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