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队里，我安排人员查询李春燕的背景。很快，一份令人惊讶的资料摆在了我面前——李春燕，41岁，曾因诈骗罪服刑三年，两年前刚出狱。她与女儿李雨晴相依为命，没有固定工作，主要靠做小生意维持生计。

更令人惊讶的是，技术部门发现张世宏的手机曾多次与一个署名"燕子"的微信号联系，最后一次联系就在他失踪前一天，内容是约在林湾村附近见面。

"'燕子'的微信头像是一张成熟女性的照片，与李春燕的照片很相似。"小李说。

两条线索开始交汇，我隐约感觉到案件正朝着一个令人不安的方向发展。

第三天，我再次前往李雨晴家中。这次她明显比上次紧张，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

"联系上你妈妈了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李雨晴低着头说。

"李小姐，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妈妈与两起命案有关联。如果你知道什么，现在告诉我们，对你妈妈也是一种帮助。"

李雨晴突然崩溃大哭："我妈妈不是坏人，她只是想保护我！"

在我的耐心劝导下，李雨晴终于道出了真相——"春日花开"和"燕子"都是她自己的账号，但她一直假装是母亲的身份与人聊天。

"我在网上认识了徐明，开始只是聊天，后来他喜欢上了我，不，是喜欢上了'春日花开'。"李雨晴擦着眼泪说，"我一直用我妈的照片作头像，告诉他我今年40岁，是单身妈妈。他说他喜欢成熟女性，想见面。"

"然后你们真的见面了？"

"是的，三天前。"李雨晴声音越来越小，"他看到我后很生气，说我骗了他。他...他想强迫我...我推了他一把，他摔倒时头撞在石头上，血流不止..."

"那张世宏呢？你也认识他？"

李雨晴点点头："他是我用'燕子'账号认识的。我告诉他我是单身少妇，需要资助。他给了我一些钱，然后...他也想见面。"

"你见了他？"

"两天前，在林湾村外的一个小旅馆。他看到我后很惊讶，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兴奋。"李雨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给我喝了一杯饮料，我感觉头晕，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醒来后，发现他躺在地上，不动了..."

李雨晴的供词存在诸多疑点。尸检显示,徐明死于窒息和溺水，而非头部外伤；张世宏体内的安眠药成分也与李雨晴的描述不符。更奇怪的是，我们在李家搜查时，发现了李春燕的护照和银行卡都还在家中，这与"出差"的说法矛盾。

进一步调查中，我们在李家的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件沾有血迹的女式外套，经DNA比对，确认是徐明的血液。而在水库附近的垃圾桶里，我们找到了一个装有张世宏指纹的药瓶，里面残留有安眠药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