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默接过档案袋，打开一看，顿时手一抖。

"三年前的肇事逃逸案..."陈默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的，当时撞死了一个年轻女孩，肇事者逃逸，至今未抓获。"张所长看着陈默的眼睛，"最近，我们接到了一条新的线索。"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线索？"

"一个自称是目击者的人打来电话，说他看到了整个过程，甚至能提供肇事车辆的部分车牌号。"张所长停顿了一下，"但他只愿意和你见面交谈。"

陈默眉头紧锁："为什么是我？"

"他说，因为死者的哥哥是你。"

陈默胸口仿佛被重重一击，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什么时候见面？"陈默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明天上午九点，在老城区的咖啡馆。"张所长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地址。"

陈默接过纸条，点点头："我明白了。"

"陈默，"张所长叫住准备离开的他，"这件事已经三年了，我知道对你很难，但请记住，你首先是一名警察。"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带上了门。

晚上，陈默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手里摆弄着一枚戒指。那是一枚朴素的银戒，上面刻着"人生若只如初见"几个小字。他把戒指放在掌心，然后紧紧握住。

林小雨端着两杯热茶走出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陈默收起戒指，摇摇头："有些事情在想。"

林小雨在他身边坐下："是不是张所长说的那个案子？"

"嗯。"

"很麻烦？"

"不是麻烦，是..."陈默停顿了一下，"是我妹妹的案子。"

林小雨愣住了："你妹妹的案子？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个妹妹。"

"她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肇事者至今逃逸在外。"陈默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明天有人说愿意提供线索，我要去见他。"

林小雨连忙抓住他的手："所以明天...你会很忙了？"

陈默这才意识到什么："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

"没关系，"林小雨急忙说，"你妹妹的事更重要，我们可以改天再庆祝。"

陈默握住她的手："小雨，对不起，这三年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我妹妹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面对。"陈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当时我正在外地参加培训，如果我在家，也许她就不会一个人走夜路了。"

林小雨靠在他肩膀上："这不是你的错。"

"我进入警察队伍就是为了找出真相，给她一个交代。"陈默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绝望了，没想到现在突然有了线索。"

林小雨点点头："我理解。明天你去吧，纪念日的事情不重要。"

"谢谢你。"陈默搂住她的肩膀，"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林小雨笑笑："我只希望你能放下这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