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小雨轻轻握住他的手："今天是个晴天，也许是她在天上希望你能看清一切真相。"

陈默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到达仓库后，他们找到了那辆被藏起来的黑色轿车。车头右侧明显凹陷，还能看到细微的血迹。

"这么多年了，血迹还在..."林小雨低声说。

陈默走近车子，伸手抚摸那处凹陷："这里，就是撞到她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林小雨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小雨打电话通知了技术科，很快会有人来采集证据。陈默则一直站在车旁，一动不动。

"陈默，"林小雨走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技术科。"

陈默点点头，却在转身时发现车里座位下方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他打开车门，弯腰取出——是一个钱包。

钱包已经很旧了，但能看出是女式的。陈默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身份证，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孩。

"这是...雨欣的钱包。"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当时现场没有找到她的钱包，原来是在车上。"

林小雨看了看身份证："她长得很像你。"

"她比我好看多了。"陈默苦笑着说，继续翻看钱包。

在钱包的夹层里，他找到了一张对折的纸条。纸上是工整的字迹：

"哥，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我今晚会早点回去，给你准备生日惊喜。爱你的妹妹，雨欣。"

陈默看着纸条，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原来她是去给我买生日礼物..."陈默哽咽着说，"那天是我三十岁生日，她说有惊喜给我，让我等她回来。"

林小雨紧紧抱住他："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陈默任由泪水流淌："如果我没有去参加那个培训，如果我亲自去接她，如果..."

"没有如果了，陈默。"林小雨擦去他的眼泪，"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找到了证据，你妹妹会得到正义的。"

回到警局，案件调查全面展开。徐志远的出入境记录被调出，技术部门从车上提取了更多证据，包括当时撞击的痕迹分析和车内残留的酒精气味。

三天后，徐氏集团董事长徐明亲自来到警局，要求见陈默。

会议室里，徐明坐在对面，面色沉重："陈警官，我为我儿子的行为道歉。"

陈默平静地看着他："道歉无法让我妹妹复活。"

"我知道。"徐明叹了口气，"当时我只想保护我儿子，让他逃避责任。现在我意识到这是错误的。"

"他在哪？"

"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我告诉他必须回来面对这一切。"徐明说，"我不会阻挠调查，会配合你们的工作。"

陈默冷笑一声："徐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需要你的配合，我们一样会把他绳之以法。"

徐明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愤怒。作为一点补偿，我已经设立了一个基金会，以你妹妹的名义资助交通事故中遇难者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