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买下这栋城中村改建的小区自建房是赚到了，直到第四天，室友杨斌跟我说阳台的砖缝飘来一股腥臭，腐烂变质的气味越来越明显，不论怎么消毒都盖不住。
"老谢，这几天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杨斌指着阳台转角处，面色凝重。
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行李，昨天出差刚回来，什么异常都没有留意到。
"我开始还以为是下水道反味，可是这味道是从墙里渗出来的，你靠近点闻闻。"杨斌捂着鼻子退后一步。
我将鼻子凑近墙壁，只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并无特别难闻的味道。住进来四个月，我和杨斌一直相处融洽，他不像是无事生非的人。
"也许是老鼠死在墙缝里了。"我随口安慰道。
杨斌摇头，"哪有这么大的老鼠？我睡不好觉，半夜总感觉有人在房间里走动。"
"这房子确实便宜，可能隔音不太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套三居室我只花了市价六折，虽然建造年代久远，但位置不错，还有电梯，对我这种刚毕业的小职员来说，能在省会城市买到这样的房子已经是幸运。
"不瞒你说，我最近总做噩梦，梦见有人站在床边看着我，我想喊却喊不出来。"杨斌揉了揉眼睛，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
我笑笑，提议周末请专业人士来检查下水道和墙体。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有些发毛。昨晚回来太累，确实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肢动弹不得，喘不过气来。
三天后的清晨，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谢！快出来！"杨斌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打开门，看见他浑身发抖地站在客厅中央，指着自己的卧室门。
"我的房间，昨晚有人进来了！"
我急忙走进他的房间，并没有发现异常。
"我放在床头的手表不见了，抽屉也被翻过。"杨斌焦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昨晚我清醒地感觉到有人在我床边站着，当时我全动不了。"
"你确定不是做梦？"我问道，"或者你记错放哪儿了？"
"我他妈当然确定！那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每天都放在同一个位置！"杨斌几乎是咆哮着，随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床上，"对不起，我这几天睡不好，脾气有点暴躁。"
当天下午，杨斌在家大肆翻找他的手表，而我悄悄联系了房产中介小李。
"这套房子之前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我直截了当地问。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谢先生，您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室友说闻到奇怪的味道，还丢了东西。"
"可能是下水道问题，我帮您联系物业。至于丢东西，您要不要报警？"小李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
"房子之前的主人呢？为什么卖得那么便宜？"我继续追问。
"哦，原主人是一对老夫妻，搬去跟儿子住了。房子便宜主要是因为年代久远，装修老旧。您有具体问题我可以帮您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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