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船上的人并没有在意外面不怎么亮,宴会的人还是在攀谈着,不换那些笑盈盈的人私底下有怎样的面容,起码表面上,所有人都是和和气气的,除了一个人的英吉利
法兰西早已经被叫去了二楼详细谈下一场戏的内容,也许是因为英吉利的推拒让那些人感到不满,所以也没有人和英吉利搭讪或谈论,祂本来就明白这些看人下菜碟的事情,以前自己也会,不过现在,祂还在乎什么呢
“一月”
英吉利很轻的开口,但还是被旁边的一月听见了,夜空在意变为黑色,手机上的时间也开始转向九点半,一月不习惯这样的宴会,因为之前英吉利都不怎么参加,所以她的生物钟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小姑娘已经困的眼皮打架,打了个哈欠,但听见英吉利喊自己,她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吉利老师,有这么事嘛”
英吉利很轻的摇了下头,将法兰西之前遗留下的外套递给了一月,原本祂是将这衣服挂在休息间的,但想到今天之后法兰西可能去不了休息间那外套,也没法看待那张纸条,甚至可能会因为那张纸条被怀疑,英吉利还是选择将那件外套拿了出来
“等法兰西老师下来,将这个给祂”
英吉利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带着疲惫的沙哑,一月接过外套,熟练的叠好放在一个纸袋子里,却没有想往常一样走开
“怎么,不去找七月聊天的”
英吉利微微笑了下,祂摘下半框眼镜,祖母绿色的眸子还是那样古井无波,似乎什么都不会惊动这人的情绪
“没什么”
一月揶揄一会,英吉利都这么说了,自己不走不太合适,而且看着英吉利一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样子,一月还是决定不打扰了
只不过一月转身每往前走一步,心中的恐慌就更好清晰,手越来越凉,几乎要抓不住拿着纸袋子的绳子了,手心脚心冒着冷汗,似乎让英吉利独自呆在那里是一个危险的举动
一月跟着这位老师的时间不短,她自认为这老师很好,虽然脸有些冷,但从来没有鲁莽的举动,之前自己开小差找七月也没说什么,这正好符合了她还较为年轻的性格,但今天之后,一月冥冥中感受到,这一切都会向着不可控发展
英吉利缓慢的走到了甲板的围栏边,微微眯眼,盯着船舱拨开海绵,带起朵朵白浪翻涌,想一朵朵白花,又掩藏进黑色的海底,海风湿湿的咸咸的,如祂记忆里一样,祂微卷的发丝被海风吹起,游轮过后,海绵又会恢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谧无声,时间会带走一切,海底会深埋一切
和美利坚那里的十二月不同,英吉利这里现在是五月份,天气微微热起来,但祂还是觉得、这海水应该很冷
单边眼镜早以被英吉利收起,正安安静静的别在领口,英吉利深吸了口气,掏出了收到消息的那个备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