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余就笑眯眯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狡猾:“宴长夏,你跳绳带了吗?”
“带了。”
温余意味深长,像在看一出即将来临的好戏:“那就好。”
因为宴长夏第一天来新学校是下午,所以他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
他手里拿着跳绳,正生无可恋的按照大屏幕上的动作做。
学校被分成了三个部分—跳篮球操的,跳跳绳操的,还有舞龙的。
舞龙的就是手上拿一根棍子,棍子上是布龙,然后在那挥舞。
样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只是为什么跳绳操里还有左右跳开合跳啊?
一整套下来,宴长夏累的不轻。
温余凑到他身边来:“你可赶上好时候了。”
“啊?为什么?”
敖浮跑过来插话:“哦,下个月有教育局的来抽我们学校七年级的体测。”
“所以呢?”
温余笑眯眯的:“所以还要跑操啊。”
宴长夏呆滞:“跑…跑操?”
“你们在那说什么呢?还不快变队形。”
听到这,温余立马站在了应该站的位置上。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一二、一二、一二三。”七年级的同学们按照方阵跑了起来。
宴长夏边跑边问身边的温余:“八年级不用跑吗?”
“不用,只有我们七年级要跑。”
三圈过去,温余已然气喘吁吁。
宴长夏也好不到哪里去。
坐在座位上的温余因为刚跑完步,脸很红。
宴长夏看到汗水从温余脸上划过,头发也湿腻腻的,便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吧。”
温余接过了纸巾:“谢谢。”
因为四初这所学校安排的是三个人做同桌,所以每个班都是三个人做同桌。
不过宴长夏旁边除了敖浮便没有人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敖浮的手臂:“敖浮,为什么我们旁边没人?”
敖浮瞟了一眼那个空座位:“哦,那个人常年请假。”
宴长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宴长夏问道:“下节什么课啊?”
温余抬头看了一眼黑板:“地理吧。”
宴长夏倒是大惊小怪起来了:“这里的地理课不会被占吗?”
温余看着莫名其妙的宴长夏:“不会啊,怎么了?”
“这是我来这里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次,我们以前学校的副课不是被占,就是被占。”
温余露出神秘的微笑:“我想,等你上了体育课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说话间,已经上课了。
随着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温余有些昏昏欲睡。
地理老师张宇不知怎么就扯到书的编辑背景了:“编辑这本书的一个人,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一个导师,当然了,不是我导师。我导师编的是高一的教材。”
“这么说来,他们也算你们的师奶奶。”
张宇一个不小心嘴说瓢了:“那这么说来,我算你们爸爸。”
张宇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底下已然有同学按耐不住,余浩喊了一声:“爹。”
班里顿时笑闹成一团。
反应过来的温余捂着肚子直笑。
张宇愣了愣:“倒也…不用这样。”
张宇似是为了活跃气氛:“以后炸鸡腿都给你吃了,也担得起你叫我这一声师傅。”
班里顿时“啊”成一片,还有“我也要,我也要”的声音。
宴长夏侧着头,笑得两眼弯弯:“我们班可真有意思。”
温余笑了笑:“那可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