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天气大雨
刘丧怔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竟有一个哥哥?这个事实如同一道惊雷劈进他的心海,将他多年来的认知击得粉碎。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独生子,从未怀疑过这个观念的真实性。可如今,真相突如其来地摆在眼前,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无法分辨内心翻涌的情绪究竟是震惊、困惑,还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与复杂情感。
刘丧在得知这件事的那一刻,内心仿佛瞬间被撕裂,崩溃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他要去找哥哥,那个素未谋面却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然消逝在时光的长河里。他与他的哥哥,终究是被命运无情地分隔在了两个世界,永远阴阳两隔。那份深切的痛楚,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承受着失去至亲的悲凉。
但他原以为哥哥是自然死亡。然而,在得知哥哥竟是被吴邪炸死的那一刻,他的声音骤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那一瞬间,哽咽如潮水般涌上,却在下一秒被他强行压下,迅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那短暂的失控,却像是一道裂痕,在他故作镇定的神情下隐隐闪烁。
汪灿的墓前
刘丧跪在前方,声音颤抖,眼角的泪无声地滑落。“……哥。”他抬起手,握住了刀柄。他曾想一走了之,可内心深处那未竟的任务像一道枷锁,将他牢牢束缚。他不能就这样死去,或者说,他根本不配获得死亡的解脱。
2023年4月30日
刘丧坐在酒吧包厢的昏黄灯光下,视线扫过四周。人声嘈杂,笑声、酒杯碰撞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喧嚣中。然而,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包厢里似乎挤满了人,每张脸都模糊不清,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又或者,其实只有他一个人,那些声音不过是记忆深处的回响,在耳边反复低吟。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此刻的真实,但心底那抹难以驱散的空虚却愈发浓烈。
吴邪的神情透着一丝慌乱与急切,他望着对方,声音微微颤抖:“丧背儿,你听我说,事情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仿佛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试图弥合那已悄然裂开的缝隙。
刘丧的声音哽咽,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事实都摆在这儿了!你让我怎么听!”每一个字从他齿缝间挤出,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的目光中充斥着混乱与痛苦,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却让他感到无比遥远和陌生。这是杀死自己亲人的凶手,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而他甚至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填补内心翻涌的愤怒与悲怆。
吴邪紧紧抱着刘丧,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丧背儿,你忘了吗?我们的任务……”话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响动打断。他的语调微微颤抖,却夹杂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那未尽之言正承载着他心底最深的牵挂。
刘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因悲愤而微微颤抖:“我不想再去做什么任务了!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难道不是吗?”他的质问如同利刃般刺向对方,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压抑已久的痛苦与不甘。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洗去内心那份被背叛的沉重感。
吴邪将刘丧轻轻拥入怀中,声音如同夜风般低柔,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他的语气里满是安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后才缓缓吐出,试图用这份坚定去驱散笼罩在刘丧心头的阴霾。怀中的温度与话语交织成一种无声的承诺,仿佛要将那些未曾出口的恐惧彻底按捺下去。
刘丧充耳不闻,只是固执地追问:“没有?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吗?”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些许沙哑和不容拒绝的执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仿佛要从那人的表情里挖出些什么答案来。
吴邪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丧背儿,你实在是太冲动了。”话音未落,他抬手如风,一记精准的手刀落在刘丧颈后,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软软倒下,失去意识。
"好好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