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我在京郊的别院小住。一日,我在别院后面的山上采花,不小心崴了脚。正当我疼得直掉眼泪时,他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戎装,骑着一匹枣红马,从山坡上缓缓而来。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他勒住马,跳下马来,朝我走来。
“姑娘,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军人特有的爽朗。
我抬头看向他,少年将军的脸上带着关切。我的脸腾地红了,忙摇头:“没…没事,只是崴了脚。”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我的脚踝。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一丝温暖。
“崴得不轻。”他说,“我送你回别院吧。”
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我羞涩地低下头,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将我抱上马,让我坐在他的前面。他策马缓缓前行,一路上,他和我聊着天,问我是哪里人,为何独自一人来山上采花。我羞涩地一一回答。
他听着我的回答,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容很阳光,让人感到温暖。
到了别院门口,他将我轻轻放下。我向他道谢,问他的名字。
“我叫萧靖。”他笑着说,“你是?”
“我叫沈知虞。”我回答。
“沈知虞…”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京城沈尚书家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是。”我承认了。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我,如果脚踝疼痛难忍,可以派人去城里的药铺找他,他是平远侯府的世子,他会请最好的大夫替我医治。
我再次向他道谢,看着他策马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从那以后,我便时常想起他。想起他在阳光下的笑容,想起他温暖的怀抱。
我试着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是平远侯府的世子,少年得志,已经在军中崭露头角。
过了几日,我的脚踝依然疼痛。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派人去了城里,按照他说的地址,送去了我的信。
信中,我只是简单地感谢了他,并告诉他我的脚踝已经无碍。我本以为他不会回复,没想到,第二日,我便收到了他的回信。
信是他亲手写的,字迹苍劲有力。他询问了我的伤势,并告诉我他已派人送来了一味药膏,对治疗崴伤很有效果。信的最后,他问我何时回京,若是回京,能否再见一面。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欣喜若狂,又带着一丝忐忑。我们身份有别,他是侯府世子,我是尚书嫡女,若是被发现私下通信,只怕会惹来麻烦。
然而,心中的思念终究占据了上风。我回了信,告诉他我何时回京,并答应了他的请求。
回到京城后,我们开始偷偷通信。他的信总是带着军营里的气息,有时写他训练士兵的艰辛,有时写他在战场上的见闻。而我的信,则写我在闺中的琐事,写我读的书,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