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苦笑一声："我知道了，你们从来没想让任何人脱离，是吗？所谓的'替代者'规则，不过是让我们互相残杀的陷阱。"
老人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聪明。可惜太迟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林默问道，声音里带着认命的平静。
"继续交易，直到你没有什么可以交易为止。"老人递给他一杯茶和一块点心，"喝吧，吃吧，然后去夜市。"
林默看着面前的茶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他的宿命——永远在交易与失去之间循环，直到他的"生气"被彻底耗尽，成为茶馆和夜市的一部分。
他机械地喝茶，吃点心，然后跟着老人走向夜市。在那里，他看到了周明和其他许多"食客"，他们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空洞，动作更加机械，仿佛只剩下躯壳的提线木偶。
林默知道，自己很快也会变成他们的样子。但至少，他阻止了张辉陷入这个恶性循环，这是他在这场噩梦般的经历中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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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张辉的母亲在手术台上抢救无效去世了。失去至亲的打击让他几近崩溃，再加上巨额的医疗费用，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一天深夜，他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个城中村。他想起了林默医生最后那疯狂的警告，以及他那憔悴老迈的样子。
张辉站在小巷口，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那个地方，但绝望和好奇让他迈出了脚步。
巷子尽头，一家小茶馆亮起了灯，招牌上"午夜茶馆"四个字在黑暗中闪烁。推门而入，一个穿着灰色披肩的老人站在柜台后面，微笑着看向他。
"欢迎光临，医生。"老人说道，声音温和而诱人，"要来杯茶吗？"
在茶馆的角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麻木。那是林默，或者说，曾经是林默的存在。
循环再次开始，永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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