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爹和哥哥呢？"

"你爹被软禁在家中，不得外出。你哥的案子近日要开审了，不过......"

"不过什么？"

清秋叹了口气："徐国公有意将你哥一案做成铁证，不给任何回旋余地。"

我攥紧拳头："果然如此。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林家，只是怕太子从中作梗，如今我'死'了，太子也就没了顾忌，徐家更可肆无忌惮了。"

"云儿，别担心。"清秋安慰道，"你弟弟不是在江南读书吗？我已派人去接他，让他暂避风头。"

"我弟弟？"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用意，"你是说......"

"是啊，你弟弟身为林家血脉，若能保存实力，日后说不定能......"

"清秋，你想得真周到。"我感动地看着他，"只是我担心弟弟年幼，恐难成事。"

"云儿，人生无常。"清秋看着远处的月亮，"谁能说明日会如何？徐国公今日得势，不代表永远高枕无忧。你我能做的，便是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我沉默片刻："清秋，我想回京城。"

"什么？"他惊讶地看着我，"你疯了？回去等于送死！"

"我不会贸然现身。"我解释道，"但我必须回去看看情况，或许还能想办法救我哥哥。"

清秋皱眉："太冒险了。若被人认出来......"

"我会乔装打扮，不让人认出。清秋，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哥还在牢里，我爹还在软禁中，我怎能独自逃生？"

"云儿，你的心情我理解。"清秋叹气，"但你也要明白，你若现在回去，不仅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心中那股焦躁却挥之不去。尤其是每当想起哥哥在牢中受苦，我就寝食难安。

"至少让我去打探消息。"我坚持道，"我可以化装成小贩或乞丐，谁会注意这些人？"

清秋看出我的决心，最终妥协："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做任何冒险的事。只是打探消息，绝不贸然行动。"

"我答应你。"

就这样，在恢复了大半体力后，我化装成一名农家少女，戴着斗笠，跟随清秋一同回到了京城。我们住在城南一处偏僻的小院，那是清秋多年前买下的，极为隐蔽。

回到京城的第一天，我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刑部大牢附近打探消息。清秋不放心，坚持要陪我一同前往。

我们扮作寻亲的乡下人，在刑部大牢外徘徊。几经周折，从一个看守口中得知，哥哥的案子已经定了，将于五日后问斬。

"五日后......"我喃喃自语，心如刀绞。

"云儿，别急。"清秋看着我惨白的脸色，低声安慰，"我们可以想办法。"

"什么办法？贿赂狱卒救人出来？"

"太冒险了。"清秋摇头，"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待我想想。"

就在此时，一队官兵押着一名囚犯从我们身边经过。那囚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仍能看出几分贵气。当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我差点惊呼出声——那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