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太子救我哥哥。"我直截了当地说，"他五日后就要问斩，只有太子能救他。"
太子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该来的。"
"我别无选择。"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你哥哥，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太子叹了口气，"云儿，我已经尽力了。你'死'后，我为你请封贤妃，已是能做的极限。"
"殿下当日在江南，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忍不住讽刺道，"当日说得那般情深，如今却连一条人命都不肯救。"
太子面色一沉："云儿，不要任性。朝堂之事，岂是儿戏？你哥哥勾结边关将领，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我如何救他？"
"那是徐国公一派捏造的罪证！"我激动地说，"哥哥何曾有过反意？不过是徐家要借此打击林家，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够了。"太子突然冷声打断，"云儿，念在旧日情分上，我劝你赶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当年之事，已成过往，我们都该向前看。"
"殿下的意思是，昔日誓言，全都作废？"
"那不过是年少轻狂的空话。"太子避开我的目光，"云儿，我们都该成熟一些。"
我苦笑："成熟？是啊，殿下如今的确很'成熟'，懂得取舍，明白进退。只是不知，当年那个在月下说'生死相随'的少年，去了哪里？"
太子沉默片刻，缓缓道："云儿，离开吧。趁我还能保持理智，趁没人发现你的存在，离开京城，离开这是非之地。"
"殿下就这般绝情？"我不甘心地问。
他别过脸去："不是绝情，是无奈。这朝堂之上，哪有儿女情长的余地？云儿，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如今你我，各自安好便是。"
我盯着他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殿下是怕了徐国公，对吗？"
他猛地转过头来："你......"
"殿下身为储君，却畏惧于一个臣子的淫威，让我不禁要问：这样的君主，将来如何统领天下？"
"住口！"太子怒喝，"你懂什么？政事岂是你一个闺阁女子所能理解的？"
我冷笑："我确实不懂朝堂之事，但我懂得人心。殿下今日弃我林家于不顾，来日又会弃多少忠臣于不顾？"
太子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而威严："云儿，别逼我。"
"我没有逼殿下，是殿下自己选择了背弃誓言。"我直视他的眼睛，"罢了，今日之行，我已看清殿下的为人。告辞。"
我转身欲走，太子却叫住了我："云儿，你先别走。"
"殿下还有何指教？"
太子面容复杂，似有万千心事难以言表："云儿，我......"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徐国公的声音："殿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太子的表情骤然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朝我看了一眼，几乎是命令式地低声道："躲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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