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我苦笑道，松开他的衣袖，"清秋，这些年来，我亏欠你太多。若此次能平安脱险，我愿..."
"不必说这些。"清秋打断我，"阿熙，从小到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从未想过要你回报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坚定："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
我忍不住落下泪来："清秋，若我有来世，定不负你。"
"说什么傻话。"清秋破天荒地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你只管放心，我会安排妥当，保你无虞。"
我拉住他的手，第一次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清秋，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清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了："有些清苦，但也自在。前些日子救了一位富商的夫人，他送了我一处宅院，比从前宽敞许多。"
"你可曾想过成家？"我小心翼翼地问。
清秋摇头："我这样的人，哪有闲情去想这些。"
"是因为我吗？"
"阿熙，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清秋目光柔和，"人这一生，能遇见一个刻骨铭心的人已是幸事，无需强求相守。"
我突然起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肩头："清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当初我不顾一切跟你走..."
"傻丫头，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清秋轻轻回抱我，"你父亲病重，家中债务缠身，你若不嫁入侯府，你全家如何生存？"
我抬头看他："你不怨我吗？"
"怨你什么？怨你重情重义？怨你孝顺父母？那不是我认识的阿熙了。"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捶打他的胸口："你还是这般会说话，难怪当年那么多姑娘喜欢你。"
"胡说，哪来那么多姑娘。"清秋佯装恼怒。
"我可都看见了，每次你出诊回来，门口总有姑娘偷偷张望。"我学着那些姑娘的样子，掩面害羞。
清秋失笑："阿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就是因为时局艰难，才更要保持一颗轻松的心啊。"
我们相视一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无忧无虑。
门外突然传来玉簪的声音："小姐，武姑娘来看望您了。"
我和清秋立刻分开。我整理了一下神色，道："让她进来吧。"
清秋站起身，恢复了那副稳重的模样："我先去准备药，明日再来看你。"
我朝他点点头，眼中满是不舍。
"清秋，路上小心。"
"阿熙，保重。"
他话音刚落，门帘一掀，一位身着淡绿衫裙的女子步入房中，正是侯爷的表妹武云。
武云看见清秋，微微一笑："原来是清秋大夫在此，失礼了。"
清秋只是颔首，并未多言，向我行了礼便离开了。
武云款步走近，眉眼间满是关切："听闻姐姐身子不适，特来看望。姐姐气色不佳，可是病得厉害？"
我勉强笑道："只是小病，劳妹妹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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